等于,你必须要背负起什么非你不可的使命。当然?,任何?甘愿背负起[拯救]这份责任的强者都非常了不起,你们?都走在了相对而言更困难……困难太多的道路。”
当在某种切实的力量上能有阶级被划分出来,有高?峰,有低谷之时,道德或良知对于强者而言,便不再是一种社会?约束,而是一种随心所欲的选择。
“但是,别忘了一件事……”有纪抬手指着天边那?轮快要下坠过山顶的明月,“你看,残月落入天际,朝阳亦将自?另一侧升起。”
“数年、十年、百年,万物生?灵都会?循着大地?与天空的指引,在这世界留下连绵不绝的无声共鸣,而那?是一种与任何?人造的概念没有丝毫联系,却如此引人瞩目的高?贵渴望——没有任何?生?物的意?志可以动摇它。”
——她开口问道,“缘一,你已经?清楚是什么了,对吗?”
继国缘一指尖微屈,按在自?己心脏部位。能感受到掌下那?处胸腔的内部正?在鼓动着,为了活下去,从不停歇。
“嗯。”他应了一声。
“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我唯独不希望看见你贬低自?己,认定自?己是秉承天命的什么特殊之人,为未竟之事自?责终身?。”有纪见他若有所悟的模样,也算是松了口气,“不就是逃走的鬼舞辻无惨,我向你保证他绝对会?后悔当时没有在你刀下死个?痛快。”
继国缘一:“……嗯。”
不算长的庭院已在几句话的功夫里走到尽头,有纪先一步跨出大门,停顿片刻后,又退了回来。
继国缘一:“嗯?”
紧接着,他看见正?常体型的有纪逐渐变为幼童,衣袖也开始长了一截——而那?副狐狸面具也啪叽掉在地?上,被她捡起来抱在怀里,眼巴巴抬头望着他。
“差点忘记,太阳快升起来了。”
憋闷至极的情绪好转,面对此刻甚至有点想笑的继国缘一依言蹲下身?,将始终背在身?后的木箱冲着她。
有纪也从善如流打开门,先伸出短萌的五指拽住一截黑色的包带,把依旧关着无惨的背包嘿咻甩出来,丢在地?上,再自?己抬脚跨进去,把木门关紧。
被摔在地?面,这只自?从谋划暴露后就没得到过好待遇,至今仍牢牢捆着四只猫爪,嘴里塞着抹布的无惨猫简直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动。
只因装他的背包又被缘一捡起来,拎在手里。
“至于你的兄长岩胜……”趁着缘一赶路的时候,躲在木箱里的有纪斟酌着开口,“如果面对他,你有什么想法吗,直接杀掉?还是别的?”
“……”继国缘一想了想,“我幼时,和兄长大人的关系极好。”——他难得话多,语速也变得更慢,“哪怕我那?时,直至七岁也不曾出声说过一个?字,兄长大人也并不嫌弃,会?时常来找我玩,十分的关照我。”
“哪怕父亲因此事震怒,抬掌将兄长的脸掴得淤青肿胀,他也从未对此有过怨言……”继国缘一的声音渐低,另一只手抚上怀里的竹笛,“哪怕是在为了成?为继承人而历经?愈加辛苦的磨练之余,也依旧会?来关心我。”
“即使是阔别多年的再见,兄长大人也没有怪罪我未能救下他的部下,而是愿意?与我一同踏上斩鬼的旅途,为精进剑术与呼吸法付出极大的努力……直至,被变为鬼的那?日来临。”
“但我始终都如此敬重着,兄长大人。”
有纪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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