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似乎在嚎叫,似乎又没有。
他好像在地上翻滚,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乃至皮肤,在不顾一切地寻求超脱。
他又仿佛仅是?蜷缩在原处,指尖深深的?嵌进榻榻米里,牙齿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在仿若火烧的?酷刑中苦苦煎熬。
他彻底失去意?识前?仅剩的?深刻印象,只有那个女人蹲下身来?,将手掌贴在他的?面颊,垂眼俯视他的?眸中似喜似怜,如在恭贺着世界的?新?生。
…………
等织田信长再睁开眼时,视野里的?天花板是?如此陌生,陌生得他头脑一片空白。
或许陌生的?不是?天花板,而是?昨晚如梦似幻的?记忆?那些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的?背叛,政变,围剿,厮杀,自尽……以及,在望不到未来?的?黑暗彻底笼罩前?,将他拉出死亡的?女人。
——莫非都只是?黄粱一梦?
“呀,醒了醒了。”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我给你介绍一下喔,这?位就是?天天唱着[人生~五十年~],结果把虚岁算上也只活了四十九岁的?,无数人心中的?战国无冕之王织田信长,绰号尾张大?傻瓜。”
织田信长:…………………………
他分辨的?出来?,这?是?昨晚那个歌声的?主人。
“原来?…不是?梦啊。”选择忽略那句介绍的?他喃喃道,从被褥中伸出手,摸在自己的?颈侧。
那个时候,痛到真的?以为自己肯定是?下地狱了……
“差一点?点?。”
视野中出现了一杯水,他下意?识接过,边举着水坐起身来?,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确实是?昨晚见到的?女人。紧闭的?房门使光线昏暗,但眼下他的?视线不知为何十分的?好,足以令他看清楚对方的?容貌——与?昨晚一模一样,近乎神迹般将他救了出来?。
除了那双瞳孔似乎变了,不似昨晚那般…非人的?恐怖压迫感?他眨了下眼,对自己本就模糊的?记忆产生了几分怀疑。
“不好意?思呢,我确实是?第一次使用,没什?么经验。”气势也跟着柔和许多,她甚至就这?么随意?的?坐在榻榻米上,手里端着另一杯水。
“经验?”织田信长哑然张了张口,随即发觉自己身上连本该有的?伤口也消失无踪,“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先自我介绍一下,”对方先是?指了指自己,“继国家的?现任家主,水川有纪。”
织田信长当即在心里将这?个姓氏过一遍各国大?家的?族谱,以及各类奇闻异事中的?主人公,发现根本没有能对得上的?。
而且……怎么她的?姓氏是?水川,当家姓氏却是?继国?他刚起了点?疑问,就看到对方的?手指转向她身侧的?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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