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之后,引鸳再度低下头,盯着来福手捧的休书看了片刻,随后猛地拿起休书,握在手里,当着秋君药的面,一片一片,撕的粉碎。
“想与我和离?”
引鸳将撕碎的休书扬了,纷纷扬扬的碎片飘洒在空中,像是又下了一场雪:
“秋君药,你把我当什么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一个,不能与夫君同甘共苦、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吗?”
“我要你与我同甘,而不要你与我共苦。”
秋君药却说:“阿鸳,你的人生,不要因为我吃苦。”
“可是没有你,我算什么呢?”
引鸳走到秋君药的身边,缓缓跪下,将脸埋进了秋君药的腿中,再也绷不住,低声哭了:
“没有你,我怎么才能开心起来呢?”
“.........”秋君药叹息,伸出手,摸了摸引鸳的头发:
“阿鸳,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臣妾不要遇到更好的人。”引鸳哭着将脸埋进了秋君药的掌心,隔着薄薄的皮肤,眼泪的温热被大脑清楚的感知道:
“陛下就是最好的。”
引鸳抬起头,漂亮的脸上已经被一层清透的水膜覆盖,看上去更显楚楚,让秋君药骤然心跳了一下:
“臣妾要跟着陛下,天涯海角都跟着。”
“......你这又是何苦。”秋君药难得地笑,但眼底却全是酸楚:
“我都已经这个模样了,为何还要跟我?”
他说:“我这幅模样,说是你丈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
“陛下什么模样臣妾都要跟。”引鸳抓着秋君药的手腕,力气很大,握的很紧,似乎是怕秋君药再次丢开他,猛地打断了秋君药的话:
“不要说陛下现在虽然满头白发面容依旧年轻,就算真的变老了又如何,就算陛下真的比臣妾大十岁、二十岁,三十岁,臣妾也要和陛下在一起。”
“........”秋君药叹息:“傻啊。”
引鸳用了摇了摇头,被秋君药扶了起来,坐到了秋君药的大腿上。
“哭成这样,眼睛都哭红了。”秋君药用指腹擦去引鸳的眼泪,“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引鸳哭着摇头,扑进了秋君药的怀里,将脸埋进秋君药的肩膀上,抱紧了秋君药的脖子,哽咽着道:
“陛下就允了臣妾吧。”
“可是.........”
“臣妾这条命、这具身体,都只能是陛下的,若陛下不想拿走,那臣妾就自己决定他的去留。”
引鸳说:“臣妾不仅这辈子要当陛下的妻子,下辈子也要,生生世世都要和陛下同棺而葬,共眠皇陵。”
秋君药:“..........”
他动了动手,似乎是想抱紧身上的引鸳,片刻后又缓缓地放下,低声叹道: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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