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用金簪挽发,而是用蓝宝银冠梳起半马尾,晴蓝色的发带垂在肩膀上,身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外袍,腰间用白色腰带系着羊脂玉玉佩,远远看去,好像仙君驾临人间,
“程大娘子。”
秋君药拿着玉扇,对着程秋兰拱手行礼,带着歉意和礼貌笑道:
“这是我的几个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一旁的几个大臣们自然是认得秋君药的,见他身为九五至尊却对一村妇行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吃惊地张大了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而程秋兰却不认得秋君药。
她转过头,见一年轻好似仙人般的青年公子对自己言笑晏晏,愣了一下,随即才恍然道:
“原来是您的孩子。”
程秋兰松开秋景月的手,对秋君药笑道:
“您可算来了。”
她说:“您的孩子竟在我门口哭泣,不知道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才在我门口喊冤哭泣呢。”
“是他做事欠考虑,叨扰您了。”
秋君药笑,表明来意,放下程秋兰的警惕和戒心:
“其实我是朝廷派来的,我们皇帝他知道您的房子被烧了,所以特地让我送来五十两黄金,来作为给您的赔偿。”
“五.......五十两黄金?!”
程秋兰很显然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整个人后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用掌心捂住唇:
“这么多?!”
“不多。”
秋君药说:“您老人家半辈子的积蓄被烧了,后半辈子还指着这些钱养老呢。”
“.......不瞒您说,大人,我和我家老头子,一年拼死拼活、起早贪黑卖豆腐,刨去成本,拢共也勉强只能挣二十两银子。”
程秋兰看着秋君药通身的气派,以为秋君药是什么大官,忙忐忑不安地解释道:
“大人,这五十两黄金太多了,老妇不敢收。这五十两黄金,够我和我老头子生活二十五年了,老妇真的受之有愧。”
“收着吧。”秋君药给执金吾递了一个眼神,执金吾立刻上前,把一袋黄金放到了程秋兰手上:
“您年纪大了,又平白遭受无妄之灾,这五十两黄金,是朝廷应该给的。”
“这........”
对着那五十两黄金,程秋兰却连连后退几步,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拼命摆手,一点儿也不敢伸出手去拿。
她还在犹豫,却殊不知她的话,在秋景月几个人的心里,落下了多大的振动。
五十两金子就够两夫妇生活二十多年,这在秋景月几个皇亲贵族心中,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他们贵为皇子,荣华富贵对他们来说,触手可及,别说五十两黄金,就算是五千俩黄金,对他们来说也是唾手可得,皇子府中每日的开销和流水,也远不是五十俩黄金能解决的。
他们一日的开销都不止五十俩黄金,也许买件贵重衣服、买个玉佩簪子,五十俩黄金就没了,但实际上,五十俩黄金,却足够平民百姓拼死拼活挣个二十多年。
“.........”
想到这里,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秋景明,也低下了头。
看着还在推拒的程秋兰,秋君药想了想,片刻后对程秋兰笑道:
“程大娘子。”
即使程秋兰嫁人了,秋君药也只喊她原本的姓氏,而不是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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