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他说:“小盛子说有要事来报。”
“.......小盛子?”
秋君药揽着引鸳肩膀的动作一顿,和不明所以的引鸳对视一眼,随即抬起头,指尖掀开床帏,露出半张脸:
“他来做什么。”
“他说他有要事禀告陛下。”
来福弯着腰,半点不敢把眼神落在此时躺在秋君药怀里衣衫不整的引鸳身上,“人已经在门口候了许久了,只等陛下得空呢。”
“.......让他进来吧。”
秋君药抓紧时间在引鸳的脖颈上亲了一下,随即翻身下了床:
“来人,给朕更衣。”
殿外的宫人顿时鱼贯而入,给秋君药穿好衣裳,来福扶着秋君药,坐到了大殿正中的书桌上,而下面则跪着战战兢兢、像个老鼠般的小盛子:
“你就是小盛子?”
“.......是。”小盛子咽了咽口水,仰起头,偷摸看了一样秋君药清俊的容颜,复又低下头,只觉自己猥琐的眼神会玷污这位尊贵的天子,不敢再看:
“奴婢有要事禀告。”
秋君药懒散地用扇子支着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
“发生什么事了?”
即使秋君药现在已经很放松,但小盛子还是扛不住秋君药居高临下的打量,伏下身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几乎要将自己缩成一团:
“奴婢刚才在正阳宫门前,听到大殿下和贤王殿下合谋,说.......”
小盛子咽了咽口水,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几不可闻,甚至还在打着颤:
“说今晚要夜探禁牢。”
“...........”
话音刚落,披香殿前陡然安静下来,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寂静,气氛如同坠入深海,连心脏跳动,耳膜鼓噪的声音都听得见。
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几乎要撞断肋骨,来福后背已然湿汗一片,他都不敢去看秋君药的表情,暗暗悬着一颗心,半晌,他才听见秋君药不含喜怒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半点不虚,如有谎话,就让奴婢人头落地,天打雷劈。”小盛子是来福的徒弟,也算是秋君药在宫中的耳目,哪里敢胡说八道,接下来反而说出了更加让秋君药动怒的信息:
“奴婢亲耳听见的,说要在今日亥时动手。”
他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忽然传来一声炸响,是勃然大怒的秋君药一把摔碎了手中的玉扇:
“大胆!他们简直大胆!”
藏在内殿的引鸳温声一惊,连外袍也顾不上穿,提着裙摆冲出来,一把抱住了还要砸砚台的秋君药:
“陛下!”
他着急道:“气大伤身啊陛下!”
秋君药被陡然抱住,抬起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顿,忽然感觉到眼前发黑,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出,缺氧和心绞痛令他面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他手中的砚台脱力掉落在地,砸出重重的声响,身体则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被引鸳和来福同时扶住,将他扶到椅子上。
秋君药闭着眼,捂着额头,蹙眉表情痛苦,引鸳则站在他身边,满脸担忧,弯腰给快要呼吸不上来的秋君药顺着气。
许久,秋君药剧烈起伏的胸膛才缓缓恢复了均匀的平静,他慢慢睁开眼,眼底一片冷光:
“现在几时了?”
“回陛下,亥时已经快过了,再过两刻,就是子时了。”来福忙禀。
“那还愣着干嘛!等那些逆子闯完祸就跑,第二天在朕面前当做无事发生吗?!”
秋君药竖起眉头,拳头猛地一敲桌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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