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陛下明察,就算奴婢用了毒木梳给陛下梳头,奴婢也未曾在小殿下所用的物品里掺毒粉,加害殿下啊!”
她这话一出,连引鸳的表情也带上了一丝犹疑。
凝梵说的没错,就算秋君药发现了木梳上有毒,也不代表什么,毕竟她又没有直接在景秀所食用的东西里下毒,秋君药怎么就能认定,是凝梵害了景秀。
“你真是......”秋君药捂着额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直截了当道:“你一直在御前服侍,虽然没有直接接触景秀所用的一应物品,但你不要忘了——”
“景秀的起卧一直同朕一起,十分黏朕,这点你都看在眼底。”
凝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着泪,用无辜的眼神,祈求地秋君药。
“正因为景秀时常和朕在一起,所以你才发现了一个旁人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秋君药顿了顿,接过来福捡起的梳子,透过梳子的齿缝,看着凝梵的脸:
“景秀还小,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又兼有小孩子的活泼好动,加上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时常喜欢咬朕的头发。”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引鸳顿时面色大变,几乎是在瞬间,就如电光火石般回忆起了之前一直遗漏的细节——
景秀患有痛偶症,无法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经常喜欢啃咬秋君药的头发。
如果.......如果凝梵用毒木梳给秋君药梳头,上面的毒粉刚好又沾到了秋君药的头发上,被一无所知的景秀啃食,那么便能避开那些明显的能留下痕迹的食物,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景秀下毒!
一想到这里,引鸳几乎起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也想不到凝梵的心机竟然有如此之深,竟然想得到用这种方式来给秋景秀下毒。
一旁的凝梵闻言,顿时瘫坐在地,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烂泥,不敢再说冤枉。
“你是不是很好奇,朕是怎么发现的?”
秋君药说出了在场的人都不解的问题:
“明明你做的那么隐蔽,怎么就会被人发现呢?”
“陛下.......”
凝梵抽泣道:“您.......”
“你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因为景秀病重,所以朕无心点香,也没有空收拾自己的仪容,没有在此时配挂香囊。”
“而接骨木花毒带香,你本以为没有人会在意这一点点小香味,但.....一子踏错满盘皆落索,只要行动,必会露出破绽。”
秋君药说完,终于用正眼看向面无血色的凝梵,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奴婢.......”凝梵正想说话,表情忽然一变,紧接着,秋君药察觉到她想要了结自己的念头,忽然大喝一声:
“十一,堵住她的嘴!”
在场没有人看清楚十一到底是如何行动的,下一秒,凝梵的嘴巴就被堵上,整个人的双臂也被十一禁锢在背后,不得动弹。
“想自尽?”秋君药蹲下身,和凝梵平视,仔细凝视这少女姣好的面容。
引鸳发现了,秋君药很喜欢蹲下身和人讲话,尤爱与人平视,声音不紧不慢:
“值得吗?”
凝梵嘴巴虽然堵住了,但眼睛还会说话,一脸视死如归地看向秋君药,
“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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