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孩子身体弱,大冬天的落水,窒息淹死或者发烧烧死都是有可能的。
但秋景秀命硬,愣是没死成,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秋君药忧心的很,日日下朝后就往披香殿赶。
秋景秀显然也很黏爹爹,只要一到秋君药的下朝时间,就在床上支棱起来,睁着圆溜溜像水晶葡萄样的眼珠子,眼巴巴地看向殿外,等着秋君药进门。
若是秋君药因为批奏折来晚了,他便盘腿捧着烧红的小脸蛋唉声叹气,连饭也不肯吃;若是秋君药来早了,他就踉踉跄跄地爬下床,挥舞着小胳膊,捏着细弱的嗓子,要爹爹抱。
偏偏他还不会说话,若是秋君药抱着他,他便笑,若是秋君药不理他,他便皱眉,一副被冷落的委屈模样,看得人不由得心尖发软,什么都依他。
“我们景秀可真是越来越黏爹爹了,”引鸳右手撑在茶几上,手里抓着一块米糕,惹得秋景秀的眼睛都直了,口水哗啦啦流,举高肉乎乎的手,眼巴巴地想要拿:
“唔!母妃!”
“让母妃抱抱就给你米糕吃。”引鸳笑着抬高手臂,诱惑着秋景秀:
“爹爹要批奏折,到母妃这里来好不好?”
“唔!”
秋景秀为难地抬眼看了一眼秋君药,又看了一眼眼馋很久的米糕,犹豫纠结了很久,半晌,才凑到秋君药脸颊边,吧唧亲了一口,随即毫不犹豫扭头钻进了引鸳的怀里,拿过了米糕,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他像是个小仓鼠似的鼓起了脸,吃的极其认真,头也不抬,好像之前黏父皇黏的死紧的人不是他。
秋君药:“.......”
好家伙,我的地位还不如一块米糕?!
看着秋君药铁青的神色,引鸳抱着怀里的小仓鼠,乐不可支:
“陛下,您真该看看您的脸色。”
他说:“臣妾从未看过你的脸色有这般难看过。”
“.......”秋君药抬起头看了引鸳一眼,挑眉意味不明道:
“看朕不高兴,你很开心?”
“开心啊。”引鸳不知为何,就喜欢看秋君药在众人面前截然不同的孩子气的一面,
“怎么了?”
“你还问朕怎么了,”秋君药气笑:“就会拿朕寻开心。”
“陛下之前,不也总是拿臣妾寻开心吗?”
在秋君药要炸毛的前一刻,引鸳赶紧顺毛:
“好了陛下,别不开心,是臣妾的错。”
他笑意盈盈地举起米糕:“来,陛下,臣妾喂您。”
眼看着引鸳有了认错的征兆,秋君药本来就没真生气,决定大人有大量,勉勉强强给他给台阶下,原谅他。
他张开嘴,正想将美人送过来的米糕吃下,岂料那个米糕在空中转了一圈,又被引鸳自己咬进口中。
秋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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