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副方子,叮嘱引鸳在陛下醒后,提醒秋君药饮下。
引鸳闻言,苦笑着接过药方。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秋君药活过来之后还有没有命在——毕竟他在大婚之夜就在秋君药的交杯酒里下了毒,还在秋君药想要扑过来和自己行敦伦之礼的时候,用力挣扎,狠踹对方下\\体,并大骂秋君药昏君,这才把秋君药活活气鼠,晕了过去。
他刚刚急匆匆赶来,就是想看看秋君药有没有死,但没想到祸害遗千年,秋君药吃了毒药,竟然还没死。
老东西,真晦气!
引鸳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敢怒不敢言,最后为了在秋君药醒来后猛刷一波好感度,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不得不去御药房做做样子,给秋君药煎药。
在煎药的时候,引鸳还在想要不要在秋君药的药里下药,但想到现在下药,要是秋君药死了,第一个怀疑的就会是自己,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引鸳盼着秋君药早点咽气时,秋君药却不如他所愿,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里还是那个熟悉的大红帷账,殿内点着安神香,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气。
来福一直守着秋君药身边,一见秋君药,登时便眉开眼笑起来:
“陛下,你醒了!”
“嗯。”秋君药揉了揉太阳穴:“朕刚刚又晕了?”
“是的。”来福被浣尘塞了银两,吃人嘴短,便小心翼翼地看了秋君药一眼,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在秋君药面前给引鸳说话:
“陛下,皇后娘娘她不是故意的。”
“.......”秋君药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秋君药想起来了,自己方才是被引鸳撞晕过去的,肚子上似乎还能隐隐感受到引鸳挣扎着爬起来时、坐在上面的感受。
好家伙,差点一屁股被他坐死。
秋君药心有余悸,忍不住问道:
“他人呢?”
“娘娘担心陛下,一直在御药房给陛下熬药呢。”
来福看了边上站在的小宫女一眼,随即道:
“把娘娘熬好的药端上来。”
“.......”看着面前乌漆嘛黑的依托答辩,秋君药皱了皱眉,孩子气般躺下了:
“不喝。”
“陛下。”来福愁眉苦脸道:“您要吃药,身体才能好。”
“不吃。”秋君药背过他,随口道:
“这么黑,谁知道这药里有没有毒。”
来福还没来得及接话,一旁站着的小宫女脸便刷的一下白了,身形摇摇欲坠,手中的药碗也不受控制地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秋君药回过身来,盯着小宫女,狐疑道:
“你做什么呢?”
“陛下恕罪!!”小宫女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事了,一想到秋君药把砍人脑袋当切菜玩的残酷,她害怕地噗通一声跪下,将额头敲得邦邦响,听的秋君药脑仁疼:
“奴婢一时失手,请陛下恕罪!”
“行了。”这个宫女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左右,搁现代还在上高中,秋君药还真没有什么欺负未成年的变态爱好,挥挥手让她下去:
“你先出去吧。”
他说:“朕要睡觉了。”
“是。”在来福的眼神暗示里,小宫女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一出门,小宫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小命的劫后余生感让她心脏砰砰跳动着,平复了许久还没平复下来。
趁人不注意,她一溜烟跑到引鸳的披香殿中,将今日与秋君药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引鸳。
“什么?!”引鸳“chua”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焦虑地又开始啃手指:
“陛下真的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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