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初中,有一回放学在男厕莫名其妙被几个男同学挑衅,质问他贼眉鼠眼地瞎看什么,接着把他打了一顿,他带着淤青回到家,又被喝过酒的老子打了一顿。
挨打已成习惯,忍一忍就过去了,长大就好了。
李乐星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慢慢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眼神会飘,会让一些同学感到不舒服,可说出来无济于事,他爸只会骂他没事找事。
再后来,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好像也有点问题,他不快乐,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没有值得高兴的事,也没有想做的事,他沉默地活着,每天按部就班,尽量让自己像其他的同学一样。
不同的是,他不受人待见,没有朋友。
李乐星曾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好过,但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了,阎青却突然出现,点亮了他灰暗的青春,他从阎青身上短暂地获得过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伴随着身体的变化,从短暂到断断续续,再到持续,应该就是所谓的快乐吧,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有了渴望和追求,明知道难以实现,仍自不量力地想尽办法去缩短那云泥之别的差距。
然后,他做到了,还有了小月亮。
生了小月亮后,李乐星担忧过,焦虑过,不幸福的单亲家庭里,最可怜的是孩子,他不希望宝宝像他一样,有一个糟糕的童年,他想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也给自己一个家。
顶着大太阳,李乐星越走越快,转过弯,看见树荫底下推着宝宝散步的阎青,恍然产生一种错觉,阎青已经接受了他和宝宝。
他追上去,喊了声:“阎青。”
听到李乐星在叫自己,阎青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婴儿车也停下了,奶呼呼的声音又“哇哇呀呀”叫起来,似乎在不满。
“阎青。”
“ba!”
这一大一小,都很吵。
阎青考虑是继续散步,还是回去洗澡,天这么热,他已经出了些汗,多站几秒都嫌烦,等李乐星走到跟前,他心想,还是散步吧,毕竟自己是小月亮生物学上的父亲。
“麻烦你了啊。”李乐星握住婴儿车扶手杆,见阎青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立马心疼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再推宝宝走走。”
阎青冷着脸,没说什么,扭头就走。
看着离去的背影,李乐星心里很不好受,掏出手机打开某宝,丝袜怎么还不发货啊,阎青都巴不得他滚蛋了,他联系客服,问能不能加急,自愿加钱走最快的快递。
冲完澡,阎青站在窗前抽烟,始终压不下烦躁,越抽越他妈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矛盾过,既不想看见李乐星,又不能接受李乐星去外地,烦自己故意推宝宝离开,让母亲劝李乐星留下,跟傻逼一样,自己往李乐星挖的坑里跳。
就像一条上了钩的鱼,无法挣脱不受控制的困境。
一连几根烟下去,他琢磨透了,李乐星要走就走,只要李乐星离开这座城市,自己就不会再陷入困境,即便感到难受,那也只是暂时的情绪,会消失的。
阎青不会让李乐星知道,沉溺性爱的那个学期,他学不进东西了,满脑子只有做爱,被班主任约谈多次,他开始克制地去敲李乐星的课桌,把心思放回学习上。
但作用不大,李乐星的骚逼有毒,人也骚得可怕,会让他上瘾,每次克制后都是变本加厉的放纵,长了个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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