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声音充满了疑惑:“洞洞鞋?”
这怎么能怪我!穿越过来连洞洞鞋都没得穿了,更别提能卡在洞洞上的小装饰!他们哪里知道洞洞鞋的舒服!穿起来就能走,又便宜好穿又防滑,冬天甚至还有加绒加厚款!我想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总没错吧!云居博三非常愤怒!
“嗯,”云居博三用一种神圣的口气说,“就是那种塑胶的、有很多孔的拖鞋。”
“……你这灵感都哪来的啊?”
总不能说是穿越前学来的吧!云居博三想了想,试探着说,“被打了孔的鞋啊……嗯,耶稣?”
降谷:我就不该问。
“好,三春泽的问题之后再交流。”他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语气,“你能确定,在你住院期间去翻动你家的是你母亲吗?”
云居博三就苦笑了一声。
“我能确定是我母亲,”他说,“某种意义上,是她不确定她是不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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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房间里唯一的光源随之熄灭,屋子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云居博三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像是也突然断电了。
当然要告知降谷。虽说他不会在家里放什么紧要的东西,但他毕竟是卧底身份的知情人之一;出于谨慎,必须要让降谷和诸伏他们知道,他的家曾被翻动过这件事。
……但他现在又该怎么做呢。
态度强硬地反抗吗?她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利用亲情去怀柔吗?他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他偶尔与她联系,对生活中的一切磨难都绝口不提;他们聊一些无关痛痒的天,然后赶在话筒里只能流过干燥的风之前挂断。一段活泼但不热络的母子关系。
……一段即使不是母子,也能维持下去的关系。
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呢?他替代不了她的儿子,但他在这里。
烦。云居博三呼出一口气。真的、真的好烦。
春上女士的事在提醒他,他终究是个多余的人。说实话,他都快自欺欺人地把这件事忘掉了。
在静默的久坐后,手机屏幕再次突兀地亮起来,照亮了他茫然的脸。那是一条短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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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长找你一起去度假?”松田疑惑道,“就只是因为这样的事吗?”
闻言,云居博三发出一声相当响亮的哀鸣,把自己的脸埋在爆处的文件里。
“也别想得那么严重啦,如果她真的想要拿你怎么样的话,在有家长身份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有更多的办法,”萩原隐隐察觉到什么,好心提醒,“转眼也要新年了,如果阿姨现在找你的话,是不是因为她没办法和你一起过年?”
云居博三愣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她想要在新年前见自己的孩子一面?
说实话,虽然过来也很久了,但在他的概念里,真正要过的“年”还是农历新年,Spring Festival,心里根本没有阳历年的位置。当然,元旦假期是让人快乐的,就是可惜云居博三这个人最近多灾多难,不是停职就是伤病,本来就在放假。因此对于“快过年了”这件事,他毫无意识。
……他没有替原主履行好他的责任啊。
“谢谢提醒,”云居博三被愧疚感包围了,开始纠结新年礼物,“那等新年假期后几天我可能会去找你们玩一次,到时候再说吧。”
他还有一重担心没说过,春上女士选的度假地点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巧合;但首先,他得去做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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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博三推开律所的门。他向小兰打了招呼,随即站到妃律师面前:他要作为监护人,来了解水原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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