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微笑着掏出两条裁成刀具形状的锡纸,皱皱巴巴的,以生物博士(未毕业)的眼光来看,有点像实验室用来给锥形瓶封口的那种,“你是说这个吗?”
云居博三:……好小子,还学会薅实验室羊毛了!
“现在的小学生还真厉害啊,”诸伏发自内心地感慨,“我也有听班长提过他。”
“没事,我嘱咐过新一不要轻举妄动了。虽然他应该也不会听,但只要不是紧跟着你们跑,再遇到也总会有办法。”博三放下琴包,“……所以,真的是血吗?”
属于狙击手的蓝眼睛沉郁下去。
“如果我说不是,”诸伏景光抬了抬单边肩膀算作致意,“你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云居博三说得理直气壮,“我相信好人和坏人都会流血,也相信你不会让好人流血。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说的话。”
那双猫眼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又是平日里诸伏景光的眼睛。
“那么,”他维持着平日里温文的神情,和悦地开口,“是血。”
“我想也是。你没受伤吧?”
“没有。”
“我想也是。”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很古怪,很安静,但并不是令人舒适的安静;不该是家里会有的那种安静。
太安静了,让人寂寞。云居博三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他想对诸伏说,萩原建议过我养只猫,那会儿我是真的想起了在猫咖里被你抱着的奶牛猫,踩在你腿上拉成长长的一条;他想说,很遗憾,在警校那会儿常去的烤肉店倒闭了,临走前店里搞拍卖,我果断出手买下了当时降谷拿过的小台灯,就放在卧室床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他想对诸伏说你辛苦了,又想对诸伏说,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日本警察、损害公众利益的事。
他真的没有做过。
什么嘛!云居博三带着点自嘲笑起来: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想谈心,想叙旧,想再握住那只手。虽然并不那么熟悉,但他仍擅自感到亲切,感到悲伤,感到一阵无处着力的慌张:他明明很想帮忙,却总是制造麻烦、带来谜团。无论如何,私自与莱伊进行交易都几乎可以被定性成背叛。
……但他们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没有封他的口,甚至没有干预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至今仍令人羡慕地平凡着。诸伏没有进行搜查,甚至愿意承担风险亲自来问他。所以,他应该接受他们的审判。他不该到这时候还仗着友情去介意他本来就该承受的怀疑。他应该为这份友情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没受伤就好,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云居博三主动开口,“诸伏同学。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诸伏景光很是无奈地看他。
“就一句话,”他问,“为那架飞机还有‘noble’的情报,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哦!看来莱伊还没有被他们怀疑!赤老师你做得好啊,不愧是你!
从出卖偶像和隐瞒同学的两难困境里解脱出来,真是一身轻松。云居博三此刻毫无心理负担,不假思索地胡说八道,“没有。关于‘noble’的情报真的是他从我这里拿走的,那架飞机才是他为此支付的代价。你们这个组织里有好奇心的人还挺多的。”
莱伊对这样东西感兴趣吗?想到宫野明美和她的妹妹,诸伏景光微不可察地一挑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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