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擅长做痕检的退休朋友。”
云居博三嘶了一声,“没关系的吗?……让他参与。”
“这就是家人嘛,”班长像是意有所指,“有什么事是要一起面对的,也不会想着给彼此添了麻烦。”
松田挂掉电话。房间里这才能听得见窗外的鸟鸣声、车流声和交谈声,过于日常的生活触不可及,撞得人耳膜生疼。他们对视一眼,久久无言。
日常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他们都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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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麻烦你和降谷说一下班长那边的情况了。”云居博三颇有些凝重地站起身来,“我还是……不太放心。”
松田脸色也并不好看,但他远比生物博士(未毕业)这种学术垃圾稳得住,立刻否决了这个提议,“只是这种程度的情报,降谷那边能很轻易地获取到。贸然联系只会增加暴露风险。”
“诶?”博三一愣,“你怎么知道?”
松田简直不想和他说话:“无论如何河口湖都是上一个案发地,一定会密切监控。他们做卧底的肯定会放下眼线啊。”
“眼线?他们三个里不是只有莱伊有下眼线吗。”博三下意识道。
松田:“……”
“当我没说。”博三捂脸,“不过,认真的,我真的很怕班长那边出事。姑且先等等他的消息吧,希望我们能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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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仅仅过去两小时就又接到班长电话的时候,即使是松田也一脸的茫然。
“班长?”松田神色凝重,“是有新进展了吗?”
伊达航的声音比松田还要茫然。班长啊,鬼冢班的班长!现在他发出的声音渺远而不真实,明明每一个字都来自他的声带振动,听起来却如同山洞里传来的回声:并不是自己的表达,只是被外界的声音在体内横冲直撞,随后承担着这种迷茫,徒劳地进行复述。
“是。他们……”伊达航一下子抿紧嘴唇,又泄气地放开,“他们锁定嫌疑人了。”
云居博三目瞪口呆:“啊?!”
“确实如此。”不愧是伊达航,转瞬之间已经镇定了下来,“他们调取了过去的案卷,从手法上锁定了当地一名有精神病史、曾挖掉女儿双眼的船夫,监控也有捕捉到可疑的身影,身高和穿着风格与那名船夫大致相符,步态步幅不好判断。”
松田当即皱眉,“精神病史?”
“是的。”伊达航语气平板,“因此考虑到舆论问题,逮捕不能随意进行。再加上当地也有一些声音认为针对水原弥代的只会是武藤那边的人,怀疑警方胡乱抓人顶罪,所以还没有下手。”
“等等,班长,”松田的手指伏在自己膝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证据链根本也没补全吧?疑似身形和手法而已。”
伊达航发出一声真情实感的苦笑。
“这就是问题所在。当地警方在这样薄弱的证据链面前,仍然硬是认定那名船夫是嫌疑人。”
而且,在证据链不完整的情况下,当地警方已经打算铤而走险,将水原弥代作为诱饵送到嫌疑人住所附近,希望这样能引诱船夫动手。这次,已经不是他用技巧就能劝服的了。就算他在一开始就提交申请,让上一级警视厅处理这件事,审批程序时间上也来不及。在彻底确定警视厅内部干净前,也无法拜托降谷和诸伏让公安插手加快审批程序。结果就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
伊达航把所有的烦难吞回去,只是简简单单地开口道:“没关系的!虽然案情现在算是走到了瓶颈,但我已经有思路啦。只要冲过去,肯定能取得很大的突破。”
“伊达你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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