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擅自行动了。”话是这么说,但松田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可以称作是抱歉的神色,一双眼睛仍然沉静笃定,笑容冷得像刀光,“但我猜,您指的合作,应该需要我摘掉这个吧?”
被说破心事,武藤强撑着挥了挥手。他的手下就抬出了零件。
“实不相瞒,以你们的处境也没必要说废话——我们很需要你们装备厂的一些技术,虽然拿到了一些图纸,但还有构造不知道该怎么完善。警官先生这么聪明,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应该是一目了然?要么你拼装零件,要么——”
他转了转自己手里的裁纸刀。
“和你的朋友一起上西天。”
没有用云居威胁他们。没有遥控器。没有展示其他伏击。在他们对峙之后,船已经走远了。
那艘船是干净的。那女孩保持了那艘船的干净。
云居那边不需要担心。只解决这边的问题就可以。所以——
松田眼神一厉,匕首已经弹出袖口。
“冲动可没什么意思,”武藤仍然不慌不忙——他笃定了松田不会拿着一把刀对那么多把□□,在他眼里,胜负已分,“这里只有非此即彼、非A即B的选择题。你不会想选死路吧?”
他当然会输,因为他致命的大意,因为他无比地轻敌。他不仅轻视了松田的能力,还轻视了松田的决意。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血从匕首上淌下来。
不是他的血。不是他带来的任何一个人的血。
松田的右手握在刀刃上。血从指缝溢出来,湿咸的、来自生命的液体。像整个河口湖都被他握在掌心。
“非A即B的选择题吗?我有个朋友说过,难题无条件选C。”松田脸上还带着笑,“现在轮到我出题了。我的手不可能再进行精密操作,萩他也不了解警用装备厂的建设。”
“那么现在——你选什么?”
“或许那女孩能杀掉云居,达成你被抢走市场份额后报复的目的。但你来到这里最重要的目的已经不可能达成了。是这样的吧?”
“让我猜猜,”手上的疼痛感无比清晰地连成一线,几乎划分出人生的界限——如果这伤再稍有延展,此后所有的拆卸工作都将与松田无关。但他仍然在笑,笑得那样肆意,“这份不完整的图纸,这堆完整的零件——都是为你出谋划策的那个人提供给你的,对吗?”
“现在,拿不出他要的东西,你会怎么样呢?”
“当然了,”松田不忘嘲讽:“你倒是可以对他们说,你还是做到了点什么的,你甚至能让‘那个’松田阵平亲手为这次拼装捉刀——确实是捉刀了嘛。”
——小阵平!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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