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什么?还有什么是用得上的?
——快想吧!留给中国队的时间已经不多啦!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苦笑着回想。眼前晃过一些片段。金发的女人,这个姐姐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对,沙朗·温亚德,贝尔摩德。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在图书馆搜索过她。
她身边围着很多人,都穿黑衣服。这是漫画里的哪一幕?身边这个远远站在外围的短发女人又是谁,好眼熟,是茱蒂老师吗?但看位置又太边缘了。
……不对,不对。他神经质地摇头:为什么我会有“身边”这个概念?难道自从进入二次元以后,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也随之失调、主动给自己看漫画的记忆降维了吗?给我一片二向箔,清理用?
好像有些恍惚,有些模糊。有什么东西抓不住,像隔着冰面看游鱼。
没能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其实也只有半分钟,但诸伏已经觉察出有些不对了,“你没有什么基础疾病吧?”
“没有啊,我很健康的,至少在学生里算是,”云居博三靠着床蹲下降低体位,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也就是甲状腺结节,肺结节,慢性咽炎,反流性胃炎,心律不齐,干眼症,眼底结石,都是些小毛病。我感觉现在最多是有点低血压,你给我看个仪器测定的时候被关掉页面的电脑什么的,马上就好了。”
诸伏君看起来非常不想说话,反身接了杯水递过来。博三抿了一口,竟然不是热水,心底骤然升起一阵背井离乡的悲凉,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真是麻烦你了,诸伏同学。”
“别这么说,”诸伏俯下身来看他的眼睛,“非常感谢你的情报,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不客气不客气,警察先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是真的很感谢你,”诸伏同学笑得眉眼弯弯,“不止是情报的部分,还有……大概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叫我‘警察先生’了。”
这就算是彻底对云居博三这个人默认了他要去卧底的秘密?他愣愣地看着诸伏同学,来不及为他被相信了高兴,先感到了浓浓的意难平。
什么事儿啊,他想,警察又不是什么好工作,特别是日本小警员。连这种工作都不能好好干,还要被派去卧底,这个人怎么这么倒霉啊。
但在此之前,他还是有些在意,总有些什么事情想不明白——那个短发的女人,到底在哪里见过?为什么会让他觉得眼熟?
他再次努力着想要站起身来。头顶碰到了桌子上的档案袋,文件如雪片般直飞下来。
——档案。文件。
可能是低血压的作用,他耳旁嗡嗡地响,渐渐听不清楚诸伏的声音,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当现在变得模糊时,过去就会更加清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种子那样萌发、鼓胀,颈动脉的搏动声也渐渐变得清晰可闻——他看见了,透过自己的眼睛,看见了并不属于自己的过去。
他想起来那个短发女人为什么眼熟了。
——那是原主的母亲,月见春上。他在原主的相册里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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