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zero,”他面对着病房的方向,显然是还在观察那边的动静,“你说,这家伙有可能是把我们骗出去趁机跑路吗?”
降谷审慎地回答:“我觉得应该不会,松田你会产生这种误解,完全是错误估计了你自己的吓人程度。”
松田默默提起拳头:“我感觉,你是不是也错误估计了一些什么?”
“休战,谁现在要和你打架。”降谷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幼稚。”
松田:……
“好了好了,真的休战,”为了能继续讨论,降谷还是有点遗憾地放弃了挑衅,“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根本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松田面无表情,“他说什么了?”
对啊。他要跑路的原因、他的怀疑、他想达成的目的,一样没说,只是提出了个奇怪的委托。
“是啊。”降谷摇头,“《显贵的主顾》里福尔摩斯怎么说的来着?他只习惯案子的一端是谜。如果两头都是谜,那就太模糊了。”
松田故意学着他的频率摇头,显然还是没放弃找个机会干一架的打算,“我还以为你要说的是那句呢。”
“哪句?”
“也是《显贵的主顾》啊,”他无聊地敲着窗口的护栏,一下一下的,像在抖烟灰,“‘这也许是个大惊小怪、妄自尊大的蠢货,但也许是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于是他们也就懂了彼此的意思。
——云居博三也许是个虚张声势的人、是个一路敷衍的混子,混进警校就是他人生的最高光;关于他这种人到底为什么会一无所知地来警校、为什么会讲一些奇怪的话,仍然没有得到解答。他的委托也许是在开他们玩笑,也许是在转移重点,也许是在掩饰他身上的疑团。
但,都没关系。委托人的质量并不影响他们重视真实存在的问题。这是出于他们本身的责任感,与云居博三本人甚至毫无关系。
“哎,你也许还挺适合做侦探的。”松田看了看降谷的脸,突然说。
降谷零没当一回事,“也许?不过都进警校了,大概不会去做其他工作吧。”
“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松田绷着脸严肃地说:“现在文字和影视市场上的侦探形象还存在很严重的缺口,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肤浅,需要一些皮肤黑的侦探来打开局面——”
“下楼!楼下那边的停车场可以施展得开!现在就下楼!”
实验楼口,探出两颗乱七八糟顶着创可贴的、鬼鬼祟祟的头。
“他进去了。”降谷零说。
“嗯。”松田应答。
“现在过了七个小时。”降谷零抬起腕表,声音平平地宣告:“他还没出来。”
松田的声线也相当平缓,似乎已经被耗尽了活力,“他甚至没去过洗手间。难道这就是云居同学想让我们发现的秘密?他其实是个改造人,所以不用上厕所?做实验的家伙都没有生理需求的吗?知识塑造人,是这个意思吗?”
他们处在观察状态中。
当初决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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