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浔纠正他:“不是那种对象,你知道的。”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很符合岑观说的深柜,但他都出过柜了,这一切的感情都欲盖弥彰,把旁观者清体现得淋漓尽致。
温淮期没说话,就笑着看着盛西浔。
他娘胎里带的毛病,所以从小到大天生面色苍白,眼尾微微上翘,本应该天生夺目,却被那点苍白吊住,愣是垂出了点弱不禁风。
盛西浔被他笑得下意识的别开脸:“本来就不是那种。”
温淮期:“不可以是吗?”
他问得一点也不郑重,这个时间卡在中午的饭点,地点是校门口的马路上,盛西浔还在机械地踩着马路的台阶。
风吹得树叶在地上扑簌簌地滚,滚到盛西浔的脚边后被他踩了一脚。
声音听起来脆脆的。
盛西浔脑子里全是盛决那天在电话里的问话。
那如果温淮期喜欢你呢?
喜欢。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我。
明明已经坚定否决,盛西浔缺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动摇了。
他希望是,想要鼓起勇气面对那个可以改变的坏未来。
盛西浔有点慌了,脚踩在碎叶上,又去看了眼站在身边的人。
把这种试探问得跟你中午想吃什么的人却好像若无其事,拿着手机在回消息。
盛西浔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正好这个时候一辆车开过来。
温淮期问:“打的车是这个车牌吗?”
盛西浔慌张地点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面部解锁好半天都失效,他只能输入密码,却还输错了。
温淮期缺放松很多,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情绪,声音都很是轻快:“不用紧张,我随便说说的。”
他长得很白,戴着盛西浔的黑色绿青蛙围巾越发衬得更是明显。
加上人个子高身材清瘦,老远就很抢眼,导致路过的人都要看上两眼。
盛西浔都快冒汗了:“我、我没紧张。”
他又有点生气,手指继续解锁,然后说:“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确认了车,温淮期打开车门,示意盛西浔上车:“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盛西浔疯狂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也挑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好。
温淮期被书写的既定命运那么悲惨,他最好的选择是离开对方再也不见,一开始的决策就是错误的。
他心里各种疯狂呐喊,温淮期伸手拿掉他头发上的落叶,问:“是我说太过了吗?惹你生气了?”
他们都坐在后座,开车的司机也没说话,跟着导航开。
他的手机提示:“您已接到尾号6565的乘客,现在前往下一个地点接第二位乘客。”
盛西浔啊了一声:“我点的拼车吗?”
司机也有点诧异:“是啊。”
盛西浔看了温淮期一眼,温淮期问司机:“先送我们还是先送那个人?”
司机:“你们都是一条路的,顺路。”
小少爷从来没拼过车,叹了口气。
温淮期倒没觉得有什么,他问盛西浔:“你家有人吗,要我们去买菜吗?”
盛西浔点头:“你放心,菜都是够的,除了类似帝王蟹之类的要再让人买,都没问题。”
“我爷爷还没回来呢,大哥这几天出差,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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