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揉了揉因为哭多了有些肿的眼睛,把外机戴上,闲置了一晚上的外机有些凉,乍一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激得许喃下意识抖了一下。
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腰,男人清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醒了?”
“嗯。”许喃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像是在磨砂纸上来回磋磨了一晚上似的。
“我想喝水,”许喃翻身,回抱住余教授,“亲爱的。”
余戌低低地嗯了一声,起身去给他接水。
连喝了两杯水,许喃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就像是沙地遇上了甘霖,爽得他毛孔都要张开。
“我们今天要去做什么?”许喃问,顺手把杯子递过去。
余戌接过,把剩下的水喝了。
“你不是对同性街区感兴趣吗?”余戌略一扬眉,“想去的话我们就去逛逛,柏林也有很多不错的景观。”
“好啊!”许喃眨眨眼,立刻来兴致了,起身换衣服。
“都说让你别弄坏了!”许喃走出浴室,拎着破烂的布料,指责某个行为恶劣的家伙,“我就剩下两条了。”
余教授低咳两声:“一会儿出门我们去多买点备用。”
“备用?”许喃差点气笑了。
余教授走上前,把布料丢进垃圾桶,一本正经地说:“嗯,对着我家小先生我都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但又不舍不得,那就只能委屈它们了。”
许喃每次都会被逼得哭出来,说是死去活来也不过分,结果这人说他还在克制,许喃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问。
算了,活着挺好的。
两人收拾好自己,吃过早餐,出门的时候才九点。
并肩走在还蒙着薄雾的街头,阳光穿过薄雾,朦胧地照在古老的建筑物上,许是周末的缘故,街上的行人不多,不时有人骑着自行车从身边经过。
“余教授。”许喃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男人身姿笔挺,明明是休闲的衣服款式,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种不经意间透出的矜贵,好看得叫人挪不开视线。
“嗯?”余戌垂眸看他。
许喃伸出手,笑问:“我可以和你牵手吗?”
余戌一顿,轻笑着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两人的戒指轻轻触碰在一起,一模一样的款式,闲散的,漫步在街道上,古老的钟声敲响。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许喃看着他,笑得眉眼弯起,“每过一天我好像都会更爱你一点。”
德国的冬天很冷,说话的时候,热气从口鼻呼出,在半空中酿成一团白雾,飘飘摇摇,又在冷峭的空气中消散,变成挂在眉梢发尾的水露。
余戌的胸膛起伏,眸色深沉又专注,漾着些说不清的情绪,低头吻去爱人眼睫上的晨寒:“我也是,每一天都深感幸福。”
“如果有天我想告诉粉丝我们的事情,你会不高兴吗?”许喃问。
余戌淡淡一笑:“这是我的荣幸。”
“你记得那个礼物的特效吗?”许喃仰头看着他,阳光洒落在两个是的身上,像是渡了一层淡金色的烟沙,“环游世界,你给我送过。”
“嗯。”余戌微微颔首。
许喃抓紧他的手,笑着说出礼物特效上的话,“想要和你一起环游世界。”
就像现在一样,一直走,一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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