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周姨。"
那他迈过去了吗?乔言咬着牙刷失神,薄荷味道的牙膏化在舌尖上,又刺激又酥麻。
苏杭以为周慧宁会再问些别的,比如乔家那一家三口的情况。可周慧宁根本不屑提起。
去年春节,江舟笛和章程两家去苏杭家吃饭,大人们聊天,几个小孩无意中听到几句,他们说,这一年多,乔安诚从未出过乔言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们又说,长辈的医疗费用和乔优优的开销固然致使他们经济紧张,但再紧张,也不能不管乔言。
徐清的话最难听,她说也就是周慧宁自己有本事,人也不计较,换成是她,她一定跟那一家三口没完。
"周姨,公司现在生意怎么样?"苏杭又问。
周慧宁说这一两年竞争变大,资源慢慢被拢在资本更大的人手里,赚钱不如前两年容易,但每年利润也还凑合,能让乔言过着吃穿不愁的日子。
她笑着:"能平平稳稳让小雨读完大学,把她供出来,我的任务就完成一大半了。"
"您别太累,注意身体。也别什么都自己一个人硬抗。"苏杭知道她身体不好,话里的意思,也是隐晦提醒,乔言不只有她这个妈妈,还有爸爸,大学几年开销不小,乔安诚也该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其实乔言猜到了很多事,但她不想提"父亲"这个词,几乎不跟周慧宁聊这个话题。她不知道这样的逃避是对还是错,只是她内心深处,怕极了再去争执再去吵闹。那些场面带来的负能量,她需要花很大的代价去消解。
乔安诚为什么不管她了,她心知肚明。
这是一个父亲走向狭隘之后,给叛逆出逃的女儿,上演的一出低劣的反击。
她庆幸,她还有一个能护她周全的妈妈。否则她的人生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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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慧宁陪了苏杭一会儿后,就去建筑公司办事了。走前叮嘱乔言,要她陪好苏杭,要玩得开开心心。
乔言坐在餐桌上,一杯牛奶整整喝了一刻钟。听见周慧宁关上门离开后,她心里拉起一张无形的网。
她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苏杭,不确定在跟他的独处里,她的网能不能守好她的理性。
苏杭回看她,清亮的眼眸轻轻一眺,抓住了她过于明显的焦虑。
"你想去哪儿玩?"乔言撤回视线。
"你先去换衣服吧。"苏杭又问,"你的小狗呢?"
"不在了。"乔言不想多提。
那只小可怜先天就有病,可送狗给柏新阳的人只字不提。后来惨剧就在乔言面前上演。
也是这件事情,拉近了乔言和柏知樾的距离。给小狗治病的阶段,柏知樾忙前忙后,那天凌晨,小狗奄奄一息,乔言忍不住哭了,柏知樾第一次对她说了句好听话。
他说:"你还会有别的狗。"
但乔言决定再也不养狗了。
乔言去到卧室,打开衣柜,扯着嗓子问苏杭:"你想不想去海边?"
如果要去海边,她需要穿防晒衣,如果他还想下海,她得带泳衣或是下水方便的速干衣。
"穿裙子吧。"苏杭的声音落在她耳后。
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乔言心尖一颤,随便拿了条裙子出来。
"穿白色的,我们去拍照。"苏杭往她身后靠近一步,手一抬,取下衣柜里一条白色吊带长裙。
"拍照?"她看着他同样是白色的T恤。
苏杭:"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吗?难道不是客人想做什么,你就配合什么?"
乔言屏气凝神,"行。"
"我没怎么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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