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乔小雨,成了一块蒙上灰尘的水晶。
江舟笛:“明天放假,今晚没有晚自习,徐老师让你晚上去她家写数学卷子,你去呗,章鱼买了好多零食,我们从后门绕进去,不会经过你们家那栋楼。写完卷子我们再骑车去江边吹吹风,咱们都好久没一起放松放松了。”
乔言咬一口肉丸,说:“真好吃。”
“到底去不去啊?我还有好多八卦想跟你分享呢。”江舟笛又问。
乔言想逃避。她一想到家属院的大门,就仿佛看见阴雨天动物园里的大铁笼,她说:“我想想吧。”说完视线绕开苏杭落回到试卷上。
她不敢看苏杭,更不敢跟苏杭对视。
他们三个谁也没提,这几天,他们都听见了刺耳的流言。
关于乔言突然请病假,关于她不回家,关于前天苏杭在老师办公室跟乔安诚吵了一场架……
苏杭斜靠在墙壁上,正午的阳光穿过不规则的窗户投射进来,将他打在体育器材上的影子割裂开。
他看着乔言像只鸵鸟似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他感到无力,又想爆发,却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对象。
他心里也知道,即便他能找到他的出口,乔言也无法跟着他一起走出这困局。
她得自己游上岸,才能呼吸到新的氧气。
午休结束,三个人沉默地返回教学楼。走出操场时,几个同学朝他们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就是那个扎马尾的女生,高一三班班主任的女儿,好像得了什么怪病,还跟这个男生有关。”
“他不就是苏杭吗?可出风头了,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是他,听说他前几天跟这个女生她爸吵架了,你说都是老师的孩子,不应该很听话嘛,怎么跟不学习的差生一样乱……”
距离远,乔言和苏杭并不能听见这几位同学说了什么,但他们知道自己成为了八卦的对象。
苏杭玩笑般地问乔言:“你会因为这些谣言就不跟我做朋友了吗?”
乔言摇头。当然不会。
苏杭顿住脚步,大大方方地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那就把头抬起来。”
乔言被有温度的电流击中。
江舟笛也绕到乔言身后,拍了下她的后脑勺,再拍拍她的腰:“抬头挺胸,谁还不是个美女来着。”
乔言失笑,抬起下巴,一滴阳光落入她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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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升旗仪式。
国旗下讲话结束后,苏杭忽然拿着一包廉价的卫生巾冲上台,从学校领导的手里抢过话筒,正正经经地对台下的女生们说:“女同学们都看好了,这种包装的卫生巾永远别用。父母要是为了省钱买给你们,你们要学会反抗。还有,多看书,学习和了解正确的生理卫生知识,出现问题及时就医,不要害怕说出口……”
全场一片哗然。亭中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位同学公开谈论过这个话题,一个男生拿着女孩子用的卫生巾,在世俗的眼光中,这叫离经叛道。
苏杭最终被几位老师拉走。可他满脸写着无所谓,在下台阶之前,他朝乔言所站的方向投去桀骜不驯的目光。
乔言隔着人海跟苏杭对视,缺了一角的心脏在这一刻,缝缝补补,平息了漏洞。
三年后的某个夜晚,酩酊大醉的柏知樾问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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