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认为这是祝福?”
禅院甚尔微微侧脸,神色平静中透着惆怅和倦怠。
锳纪不解,他伸手将弟弟的脸扭过来,浅褐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禅院甚尔。
“当然!难道甚尔一直在难过自己是0咒力吗?”
禅院甚尔有些无语,这真的是双胞胎吗?这么明显的事,锳纪居然不知道?
锳纪的确不知道,因为他认为这是祝福和恩赐,是好事,而以前甚尔从不会在锳纪面前展露出自己的不甘和怨怼。
禅院甚尔发出短促的冷笑:“我不该难过吗?”
锳纪有些无措,他直觉觉得弟弟虽然在笑,但这笑容很不好。
锳纪苦恼地说:“为什么会难过?有个健康的身体,可以自由地选择想要的生活,还有兄弟亲朋和家人,这有什么可难过的?”
禅院甚尔古怪地看着锳纪:“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在禅院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咒术师,是会被欺辱和厌弃的。”
锳纪抿唇,他想起当初父亲禅院敬生非要他和甚尔分开的事。
男孩气呼呼地说:“所以我觉得父亲他们都脑子有病!”
禅院甚尔:“……为什么这么说?”
锳纪:“我明明没有术式,他们非说我有术式,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禅院甚尔哈哈大笑,他笑得喘不上气,狂拍地板。
“是啊,这个家族的人全都脑子有病,他们全都是神经病!疯子!”
锳纪有些无措地看着弟弟,弟弟虽然是笑着的,可这笑容却让人觉得悲伤和难过。
锳纪本能地上前抱住禅院甚尔的脑袋。
“甚尔,不怕,我在的。”
小小的暖暖的身子拥过来,眼前一片漆黑,鼻息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双胞胎兄长的气息,禅院甚尔居然真的有种被宽慰到的感觉,原本的愤懑也淡了不少。
禅院甚尔渐渐收起笑声,他闭上眼,伸手抱住哥哥。
似乎被这种温暖蛊惑,禅院甚尔心底竟升起了一点勇气,让他问出了这句徘徊在心底许久的话语。
“……普通人在禅院家只有死路一条,锳纪,你愿不愿意……”
只是禅院甚尔还没说完,锳纪就一把抓住禅院甚尔的胳膊。
锳纪生气地说:“什么叫死路一条?太过分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甚尔,我带你离开禅院家吧!”
禅院甚尔:“……”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锳纪,本来想说的话卡住,变成了另一句:“为什么?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的斩击和时间倒流都可以伪装咒术师吧?在禅院,咒术师能为所欲为,过得很滋润,干嘛要离开?”
锳纪不解地看着禅院甚尔:“我是你哥哥啊。”
禅院甚尔抓狂:“这和是我哥哥没关系吧!甚一也是!但他就在当咒术师啊!”
“我也没说自己不当咒术师啊。”
锳纪也有点抓狂:“但甚尔你不能留在禅院,你是我弟弟,我当然要保护你!”
禅院甚尔忍不住冷嘲道:“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很好。”
只是说完这句话,他就有点后悔了。
锳纪没注意到禅院甚尔的小情绪,他不忿地指着禅院甚尔的嘴角:“胡说!要不是我这次读档,你就要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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