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丰帝是等人死后,回想过去,才明白过来,他害怕皇后同第五族、大公主姑奶一般,所以严防舒家外戚,虽是敬重给皇后体面,可皇后在后宫日子过得艰难。
“才五年啊,才五年……”天丰帝长叹。
圣上自责,可岑越齐少扉不能这般说,只让圣上保重龙体,莫要伤心过度了,天下万民还依赖圣上,说完官话,岑越又添了句:“三皇子还小,失去了母亲,如今就只有圣上了,望圣上保重身体。”
“朕知道。”
“梓潼她糊涂,若是先前早早开口,给她娘家求得一官半职,朕也不是不答应的……”
岑越听完沉默了,心想幸好刚才没跟着说‘那确实是怪你’,天丰帝自责是有的,可不多,也不可能真想背着皇后死的锅。
不过皇后到底怎么死的?外界传的病逝,但具体如何,外人不知了。
宫里氛围糟,天丰帝情绪也不太对,岑越不想触霉头,匆匆安慰了圣上一些关心话,阿扉给圣上把了脉,看了三皇子身体,都无碍,这才出宫。
舒皇后停灵十天才下葬的。
北安伯一家闻音赶来,舒皇后已经下葬了,灵堂也撤了,能做的就是时常入宫伴驾和看看几位皇子身体。
大皇子比以前见是长得结实硬朗几分。二皇子三皇子只差大半个月,两位皇子截然不同,二皇子长得憨头憨脑,有点像岑石头,三皇子秀气许多,不过身子都挺健康的。
“瑄儿,这是你圆月哥哥。”天丰帝这日跟着三子说。
华瑄便是舒皇后生的。
“哥哥好。”
岑越先说圣上,于礼不合的。天丰帝道:“圆月喊朕伯伯,如今也没在朝堂,不讲君臣。”
华瑄便喊哥哥好。
“你好。”圆月说。
天丰帝见了欣慰,让孩子们去玩了。岑越便抽空跟圣上说了政务。
之后大半个月,圆月时常进宫——天丰帝说了,圆月在华都就常常进宫,瑄儿还年幼,你们能一道玩玩,等你回去了,不知何时才能见。
圆月便跟领了差事一般,天天上岗进宫打卡。
齐少扉还未张口,岑越一看阿扉神色便知要说什么,只能感叹一句:“幸好不常来华都,大家不知道圆月性子。”
“是啊,没把不高兴挂脸上。”齐少扉道。
起初时圆月进宫陪玩也不能说不高兴,三皇子亲娘去世,家里人感叹几句,圆月也觉得三皇子可怜,小小年纪没了亲人,因此入宫陪玩,就当是安慰安慰小弟弟了。
可一连好几日,圆月脸上神色越来越认真了。
夫夫俩知道,崽这是不乐意了。
“可是宫里谁欺负你了?”
圆月摇摇头。
北安伯如今深受皇上赏识,圆月又是唯一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封了小公子,再加上是圣上开口邀圆月入宫的,没人会想不开在圆月跟前耍脾气欺负人。
“不是下人,那是三位皇子?”齐少扉问。
圆月也摇头。齐少扉便气了,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跟个闷葫芦一般了?是不是得我薅你?”
“诶呀,不是的爹。”圆月说:“没人欺负我,只是我觉得宫里不好……”
圆月见阿爹看过来,两手苦闷的撑着脸颊,“也不知道我没在,刀刀如何了,睡觉香不香,吃饭有人给他喂吗?”
“今日我还喂三皇子吃糕糕,三皇子年幼,太监喂不要,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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