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人间炼狱,百姓伤亡饿死,田地被践踏,被左右夹击的邻国攻占而来,尸体成了山,血流成河……
他成了亡国君,被当众除去裤子,嘲笑他的下处,说他是天阉太监,折辱他,最后将他扒皮活剐。
天丰帝是被吓醒的,一刀刀的切肤之痛,还像是留在脑中。
后来他想,皇叔想做皇位就坐吧,他这辈子既是已经无后,管这皇位姓什么——父皇厌恶他,嫌他是跛子,是宫女所生。太后瞧不上他,想用他的权势,却鄙夷嫌恶他,只想他早早生下个健全的龙子。
再后来,他便顺了皇叔的愿,在旁看戏就好了。
若是真的乱了,那便怪不得他,亡国君也是皇叔做——长文帝当时想到这儿,笑出了声。
侍卫挎刀入府,太监宫婢吓得跪在两旁。
顺王说:“本王在家中雕了菩萨,是送子菩萨,送给皇叔的。”
“圣上请王爷进宫一趟。”侍卫做了请的姿势,但明晃晃的那是‘架着’走。
顺王便说好,跟着一道进了宫。
后脚王府就被抄了个底儿朝天,当夜侍卫将所查所抄东西列了详细,细数呈上。天丰帝一一翻看,最后看到了那话本子。
於悉征里——
“这是?”
侍卫跪地说:“属下在顺王暗格之中发现的,听王府太监所言,顺王时常取了此书捧着相看,有时嚎啕大哭,有时疯癫大笑,有时还喃喃自语要看好戏……”
因此侍卫觉得蹊跷,便将此书带了回来。
天丰帝重新又看了遍,待看到时日时,回想了下,当初跟在长文帝身边的太监祥宝,曾经说过,有几日,他那侄儿是夜里梦魇,醒来便哭,说莫要割朕的肉,还说这国要亡了……
他在看书中内容,便蹙着眉,如此匪夷所思内容,天丰帝不信,却留在了他心中,暗暗吃惊……
看似太平,却没想到渤海国已然埋伏至深。
若不是此次北安伯无意发现——天丰帝怔了,难不成北安伯夫夫还真是他的福星不成?有了此夫夫,他往事皆顺。
最后天丰帝将顺王放了回去。
“他既是想看朕的好戏,那便让他好好看看,看朕是如何让着天下海晏河清四海丰登天下万民真心顺服。”
后来天丰帝借此事,又肃清了一遍华都贵族,将盛氏皇族打压捋清了一遍,虽是放了顺王,却又下了一道旨意,凡是顺王女眷无所出的,若是族中愿意,其女眷便可归。
“这旨意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圣上这是羞辱顺王呢。”
“天下谁人不知,顺王是天阉,其女眷哪里能有子嗣?这不是明摆着遣返顺王的女眷么。”
“咱们圣上这怎么还管到顺王后宅了?”
“禁言。”有人悄声说:“前一个月,听说内城中姓盛的人人自危,你可知为何?我打听到了,这里头有缘故的,邻国那渤海国竟早早买通盛姓皇族,还有官员,北安伯琢磨出来的麦种,本来是给老百姓发的,结果有人倒卖,卖给了渤海国……”
百姓们闻言,各个惊讶,竟有这等事。
“若是真的,那该抓,该杀!”
“这天杀的,麦种是咱们老百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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