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说不怕。可神色是有点敬畏的。
岑越不知怎么说,旁边齐少扉笑说:“越越要是忙正事,圆月也怕,你们三兄弟一道了。”
“我才不怕阿爹呢。”圆月先说了句,又乖乖补充:“我只是很尊敬阿爹的。”
石头果子一听,当即是憨憨笑,石头说我也一样,敬着阿叔,阿叔有本事,果子说大家以后都吃饱了,村里人都夸阿叔厉害。
夜里时,圆月很喜欢大伯家,因为只有一张大大的炕,他能和阿爹、爹一道睡觉,还喜欢往中间钻。齐少扉磨牙,最后等胖崽睡熟了,丢到了脚底下那边,还跟越越小声说:“我摸过了,脚下那儿暖和,炕烧的旺。”
岑越这次回来,跟哥嫂孩子聚了聚,近两年肯定会忙,让两人别往心里去,等忙完了,伯府盖好了,接大家过去玩。
“你哥心里有数,不是那种不知好坏的,你现如今给圣上办事,家里也没个支撑,那都靠着圣上,你先把差事办好了,旁的都别想,我不给你拖后腿的。”
“哥,你别说这话,咱们是兄弟。”
岑铁牛就咧嘴笑,说好,“我不跟你生分,你也别跟我生分。”又岔开了话,“当初村里人人都说你克夫命,那媒婆我还记得姓黄,叫黄大嘴?”
岑越其实都不记得了。
大嫂在旁说对对,姓黄,嘴大,能言会道的。
“黄大嘴当初夸你富贵命,说前头那两位受不住你的福气,说实话,我那会觉得她在吹。”
岑越:“……那她确实在吹。”杜氏能有好心?自是想让他这个倒霉的进门克阿扉的。
岑铁牛还未说话,齐少扉先认认真真说:“不是,肯定是真的,越越就是命贵。”
“对对对。”岑铁牛先附和,跟探花郎能说道一起了,高兴的说:“小越,你要听少扉的,他是探花郎有学问,说的话肯定没错。”
齐少扉说:“越越,听我的。”
“……好好,听你们的。”岑越后一想,这一世真的不错,家庭幸福,日子越过越好,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愁。
最主要是还很满足——有了自己价值。
说实话,忙是忙,在皇权封建社会,有时候也惶恐,觉得压力大,但看到地里黄澄澄金灿灿的麦子下来,见到百姓因丰收脸上实在的笑意,那一刻真的很满足。
“村里人以前不信,还笑话你,每次你和少扉回来都要编排几句,现如今不一样了,外头人都敬着你,说你和探花郎,一个文曲星下凡的,一个管粮食的神仙下凡的。”
岑越:“那也因为圣上真龙天子,我俩是天子的手下嘛。”
齐少扉在心里偷笑,越越现如今拍天丰帝马屁是得心应手了,真是张嘴随口瞎扯。
“这样啊?”岑铁牛一想还真是,“那你们好好办差事。”
“知道了哥。”
天丰四年春,伯府修好,岑越那时候忙着迎五月丰收季,没心思搬家,便说不急。他不急,底下人也不敢擅作主张搬——
这搬伯府和寻常搬家还不一样,要选黄道吉日,还要摆宴席的,到时候四方官员来贺,可不是在乡里吃席那般简单。
五月中时,挑了日子收成,北雁郡城官员连着三个府县县令皆到此,各自运着发下去的麦种,岑越让唐宵挑兵护着,顺便还有监工盯着,务必要发到百姓手中。
按照市场价低三成卖,或是以粮换粮种。
“不许从中搞鬼,以普通麦种充好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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