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说:“伯伯,我是叫圆月。”
“臣子无状。”岑越请罪。
天丰帝笑的摆摆手,意思无碍,说:“朕看圆月很是懂事,你如今是朕封的伯,他唤朕一声伯伯,正合适。”
“圆月,可又什么想吃的?”
“什么都可以吗?”圆月有点高兴了,“伯伯,圆月想吃牛乳甜甜的糕糕。”
天丰帝一笑,让太监去备一些。
后来用膳时,圆月爱吃的牛乳糕糕就放在跟前。天丰帝做了皇帝对吃还是一如既往,很是简单,若不是今日宴客,桌上菜色不会多的,自然也不爱太监伺候挟菜。
此刻天丰帝就问圆月,“会不会自己吃?”
“圆月会,圆月在家里时,阿爹和爹教圆圆自己吃的。”圆月点了脑袋。
天丰帝便抬手摸了摸圆月的额头,“好孩子。”
圣上今年三十四,膝下还无子嗣,朝中大臣背地里嘀咕过,别是走了个天阉长文帝,新上来这位天丰帝也是子嗣无缘……但谁也不敢说的。
今上和前一位那是大大不同。
华景以前做摄政王时,一心想谋权坐在那个位置上,膝下空虚好似也没什么紧要的——那时候他心思不在此,没孩子还能借大公主全力相助。
而现如今坐上宝座,天丰帝就想当父亲了,只是他如今的身体……
午膳用了半个时辰,期间天丰帝哄了圆月几句,后来便说起了麦种的事情,岑越一五一十说,天丰帝点了头,说:“这次你们回去,从工部、吏部挑人,管农事善田事的,你挑着几个趁手的用……”
岑越当即应是。
“你尽管使唤,不要轻贱自己,你是朕封的北安伯,以后大华百姓麦子丰盈,能否早日填饱肚子,看你了。”
“是。”
天丰帝说完了麦子,看向了齐少扉,“季广恩同他女婿今年年初朕斩了。”不等齐少扉回话,继续问:“真不做官了?”
“谢圣上替学生主持公道。”齐少扉先道,而后又愧色说:“学生自知,写写锦绣文章教书尚可,做官可能不行。”
“再者,北安伯替圣上解忧,学生甘愿从旁协助,做一些分内事。”
天丰帝一听,笑问:“何为分内之事?”
“不怕圣上笑话,学生管一管圆月,北安伯主外,学生主内。”
天丰帝是大笑,而后指着齐少扉说了声‘你啊’,便又叹息:“罢了罢了,你们夫夫一体,既是北安伯效力,便让你躲闲,好好在家中教养圆月。”
齐少扉大喜过望,当即应是。
用完善,天丰帝就让太监送北安伯一家出宫,又留了几日。岑越齐少扉道谢,带着圆月跟着公公出宫,圆月还跟伯伯挥了挥手,说伯伯再见。
天丰帝点头笑说再见。
北安伯一家出宫后,天丰帝眉眼淡然,这一家子挺好的,知进退,也是怕他,怕他也是自然,毕竟是小民出身。
“圣上,该用药了。”太监端了药碗上来。
天丰帝望着黑漆漆的药,想着刚才殿中小孩稚语,当即是蹙眉,说:“传太医。”他要问问,这身体到底能否有子嗣。
若是……没有,那便早早要培养继承人了。
华国不能断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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