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众人安静下来,乡长开口:“地里庄稼是大事,没弄好,一年收成赔进去,报粮税你们怎么交?一家到头满屋的嘴拿啥糊?都去喝西北风不成?”
“咱们种了大半辈子庄稼,都说是老把式的,可谁有岑郎君本事,能让庄稼收成提这么高?这事,我看咱们也是外行人,既然是门道外的,那就听岑郎君的。”
乡长说完,是含着泪望着岑郎君。岑越便知道,老乡长还有话,果然对方说:“岑郎君大善,想着乡里百姓,您忙地里忙不过来,九村别的缺,种庄稼的好手不缺,您这次冬日种的多了,人手不够,不如点了各村的老手,您让干啥便干啥,绝不敢糊弄,听您的吩咐,就是那麦田,我没旁的本事,岑郎君惦记着乡亲肚子吃不吃得饱,我在这儿做了主,开荒的地儿您也不用买,要是做什么实验改种子,您尽管多种。”
岑越听完,只心道一声‘老狐狸’,但不是贬的,老乡长一大把岁数了,是替乡亲操心,这番话也是安乡亲的心,把这种子的事成了全乡的大事——
不过他看着乡长一把年岁,一口一个‘您’字,说的做的,那都是真为了乡民,此刻更是露出几分忐忑来,怕他不答应。
岑越一笑,老乡长眼底松了些。
“成。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缺下田的人手。”
乡长眼眶含泪却笑开了,说好好,“您放心,这是您的功劳,乡里都瞧见的,这种子就是岑氏种子。”
岑越其实不在意这个。
乡长说完,转头虎着脸,沉声跟九村说:“大家伙都听见了?要记得恩情,不管来年岑郎君这岑氏种子成没成功,都得记着好,不许嘀咕背地里说什么烂话,让我听见了,那就请了乡法。”
九村村长应了。
“成,现在各村点人,点了人手听着岑郎君调度种麦子。”
岑越适时开口:“这般吧,日后若真是成功了,麦种给各村帮忙的庄稼汉免费送二十斤,其他的按照市价低二成卖。”这也算是福利了。
他也不为了挣钱,给乡民先一个优惠,但不能都不要钱。
打个八折正好。
这下乡民热闹了,各个是举手说我、我,可你光举手不顶事,开荒累人,要既要一把力气听话的,还要种地种的好的,这事回去各村自己安排了。
岑越本来想着多种五六亩田,现在看十亩起步了。
也好。
秋日里地里的玉米收成完后,耕田上肥,原先的荒地,是精壮的汉子轮着锄头,干的热火朝天,谁也不叫苦。
人家是没想着吃齐家的饭——这事自愿的,也想着免费先得二十斤麦种,可没想到齐家给管了饭,都是粗粮馒头,猪油炒的菜里头放着肉片,管饱。
十一月多,荒地开垦好了,过去十多天,还沤了肥,麦秸秆烧成了草木灰,跟着动物的粪便——他家车队多,骡子马能攒一大堆,稀释后晾晒发酵,还有空间泉水,这般做的肥料。
岑越是教,各村出了十位,这就九十人了,人多,但都听安排,岑越说了还亲自手把手教了遍,曹罗也在旁学着,果不其然,这些汉子是干活出力气不会躲懒,但脑子里有的记不住事。
后来曹罗一遍遍的教。
肥上过,那也不能立即种,得晾一晾。
那九十个庄稼汉,每每回到各村,都被围着问今日做什么了,听说是上肥,有人问啥东西,一听是粪,便笑说这上粪他们知道,没啥稀罕的。
“岑郎君的上肥跟咱们上粪不一样,那道道的工序,要稀——”
“稀咱知道,粪全上了,麦子要烧死的。”
“还要混着草木灰,麦秸秆烧的灰,要沤,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