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带着俩孩子进来,梨头杏仁要跪地磕头,岑越先叫住了,招手让孩子过来,给拿了干果塞到杏仁手里,说:“好久不见了,我记得你叫杏仁是不是?”
“是。”杏仁也放松了。
岑越笑眯眯说:“欢迎你来我家做客玩。”
“梨头来,胳膊伸出来,我看看。”齐少扉给梨头把脉,又观了梨头面色,舌苔,问梅婶,“我不在时,梨头可发过病?”
梅婶本来拘束,这会一听浅浅笑了,“托三少爷和邹大夫的福气,梨头过去大半年,一次都没发病。”
“还是气虚,胸口怕是还闷。”齐少扉摸了摸梨头胸口,“这里闷不闷?”
梨头看阿奶。齐少扉说:“你的病情,别怕你阿奶爷爷担心,早早治好,他们才能安心,实话实说。”
“闷、闷的。”梨头看着三少爷,小声说:“夜里喘不过气,有时候变天了也是。”
梅婶笑意就没了,这个孩子,怎么不告诉她啊。
齐少扉摸了摸梨头脑袋,温声说:“别怕,我这次去盛都学了两招,你这病不是大事,慢慢将养就好了。”
梨头此时放心了,梅婶也松了口气。
说了会话,梅婶带俩孩子出去,不打扰三少爷和郎君了。
赵婶来送东西,当即说:“梨头他娘又怀了,跟着姜老板差不多日子生,梅嫂子也辛苦,惦记着梨头,回头还要回去伺候月子。”
“那就快了,四月生。”岑越算了下日子,“快生了,二苗肚子大,难怪要紧一紧伙食,赵婶,要是有卖鱼虾的,尽管买了。”
赵春花当即应下了。
说二苗二苗就来了,顶着大肚子走路风风火火的,说:“我想着小越哥你才会来肯定要多睡会,就这会来了。”
“起了有一会了,你坐跟你说会正事。”岑越让二苗坐。
齐少扉:“越越,那我去找邹大夫了。”
梨头的药要再改动一二,还要再添一味药材。
岑越和二苗坐在一处,说:“你四月生,要好好坐月子,生意买卖先别操心,如今我回来了,你安心。”
“小越哥你不是还要忙麦地。”
“能忙的开,忙点好。”岑越想,忙起来了就不容易操心盛都政治的事,他就是多想也没办法,干脆不想。
姜二苗听出话里意思,当即不再多说,心里又把狗皇帝骂了一遍罢了。
“弯刀来的好,我想着坐月子天也不热。”姜二苗岔开了话。
岑越:“你娘家来人照看吗?要是忙不开,赵婶给你调过去,再请村里有经验的妇人,做一些杂务。”
“我不想叫我阿娘阿奶来,跟她们有时候说话,是会气自己的。”姜二苗以前不明白,现如今懂了些,“她们是老规矩,我喜欢小越哥坐月子的‘新规矩’。”
岑越其实不想围绕坐月子这话题聊,总是囧囧有神,但他确实是——那会天气不热,也是三四月,时不时的擦洗擦洗,讲究卫生,加上阿扉给他食补调理,因此不觉得太痛苦。
而时下里,那坐月子,有的妇人七八月坐,天气闷热,还不能见风,门窗关着,不能下地,捂得严严实实的,太受苦了。
“赵婶知道,她懂,由她管着坐镇,你就放心吧。”
牛乳他们也有,先前做皂,买了母牛,如今牛乳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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