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提早回去,临时决定的,因此很是仓促。十六日阿扉去秦府的时候,刚一走,岑越便交代家里收拾行囊,在小院住了小半年,东西自然添了不少,主要是家里有孩子,他们能凑合勉强,可孩子不行。
“宝宝椅和床就不带了,看看附近有人要吗?”岑越说。
刘妈妈忙说:“巷子里有一家,她孙子比小少爷大半岁,应当是用得着,我去问问。”走了没两步,又折了回来说:“我明日再说吧。”
小院关起门来收拾行李。
幸好是过年,五个车夫都没跑活,收到郎君要回消息,当即是收拾铺盖卷衣服被褥,连带着搬家拌行囊,人多,收拾起来很快。
晌午饭吃的简单。
青丝有些心不在焉,到午饭结束,便去找郎君,“郎君,要回了,我能不能去一趟徐家?”
“去吧。”岑越一想就知,他家在这儿住着,后来买牛乳就是青丝天天去,跟着徐庆妹子认识,是交心几分,算是朋友了,这会走的匆忙,青丝想去道别也是正常。
“让车夫送你。”
青丝应了声,先是收拾完灶屋,她要走,小菊也想去,青丝便带着小菊一道去了徐庆家,车上,青丝跟小菊说:“一会到了,咱们要走的事别说。”
“不说吗?”小菊问完,若有所思也点了点头,“青丝姐我知道了。”
郎君走的匆忙,街边上都传了些话,她们买菜时听见了,刘妈妈只是不想去深想,也不爱往那传闻上琢磨——三少爷真做不了官了?
青丝小菊虽是丫头,只浅浅学了几个字,也不懂什么党派之争,可此时也察觉到几分不对了,她们做仆从的,跟主子一条心,嘴要严。
因此青丝到了徐庆家后,还是照旧买牛乳,买了一壶,跟着徐庆妹妹慧娘说了会话,临别时,青丝笑说:“你啊,别发愁老想着过去了,往前看,日子都是过出来的。”
“我们走了,别送了,天冷快进屋吧。”
徐慧就拉着侄儿手进院子。青丝笑了笑,跟着小菊上了马车。
十七日时,小院就腾了个干净,该送的送,该处理的处理,不过半个时辰,一家人上了车,关了院门,走的干净。
巷子里才惊觉一般,探花郎一家搬走了。
六辆车出了盛都,没走多远,盛都就流出传闻来——探花郎怕有危险,连夜拖家带口离开返乡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这人说的斩钉截铁,“我听人说,早上进城的时候,探花郎一家出城,被拦下盘问了下,探花郎的样貌风采,打马游街才过去几天?都看见了。”
“今日圣上才开朝,怎么就今日走了?”
有人就压低了声,说:“探花郎儿子才一岁多,这么小的娃娃,天气寒冷,探花郎家在北方,赶车都要一个月,你说说要不是迫于无奈,咋走的这么急?”
“你是说,怕人害他儿子和夫郎?”
“现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探花郎先前不低头,可保不齐有人捏了他软处,这爹娘爷爷都死了,痴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病好了,得了个儿子,二十六七年岁,是你,你说害不害怕。”
“也是,他……敢在殿试上,皇帝面前威胁探花郎,要是年后事情闹出来了,可不得拿着探花郎家里人开刀。”
“听你们这么说,那探花郎命可真苦。”
“可不是嘛,实打实的苦水泡出来的,你说说那般聪慧的人,结果咋就命是这样的……”
“我说还是欺人太甚了,害死书童就算了,还毁了人家前程,这会还想害人孩子夫郎。”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成想季家是这样的豺狼虎豹之家,黑心窝的。”
“要我说探花郎还是傻了些,当时该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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