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灌了醒酒茶,没有一刻,阿扉吐过,一股的味,岑越开了门窗通风散气,齐少扉今日宴会没吃什么,光喝酒了,吐的都是水。
又是漱口,喂了半盏醒酒茶,齐少扉此时便好了许多。
“睡吧。”岑越道。
齐少扉嗯了声,便呼呼大睡。岑越让灶屋留一些白粥,还有包一些馄饨,“估摸一会睡醒夜里要饿,得吃宵夜。”
刘妈妈在旁应声,担忧说:“我还没见过三少爷喝的这般醉。”
“今日琼楼宴,估摸是大家一起喝酒开心的。”岑越知道刘妈妈担心什么,不过这里面事情复杂,谁都不好透露的。
刘妈妈点了点头,略是放松了些,回头赶紧去灶屋包馄饨了。
齐少扉睡了一觉,其实也就两个多时辰,醒来肚子咕咕叫,岑越没怎么睡,“有粥和馄饨,吃什么?”
“馄饨吧,我嘴里没什么味。”齐少扉挣扎着起来,动作还有些笨拙,轻声说:“越越你是不是没睡?”
“没啊,你睡着后,我哄了圆月,也睡了一会。”岑越笑了下,说:“醒来是等你一起吃宵夜,刘妈妈包的三鲜虾仁馄饨,粥是皮蛋瘦肉粥,本来是煮清粥的,我那会哄完圆月睡,无聊了便去灶屋,给那清粥混了皮蛋和瘦肉丝,还有糯米鸡,你出门时,青丝上街买的,给你留了两个。”
齐少扉听得就差流口水了,当即是穿衣服,偷摸做贼似得说:“走吧。”
圆月还在睡,俩爹就偷摸背着孩子去偷吃宵夜。
青丝小菊起来收拾了,岑越说:“吃宵夜也不必太多,给我俩下一大碗馄饨,一碗粥,一只糯米鸡,我们分着吃。”
尤其是糯米鸡,吃多了一会别想着睡了。
太顶。
宵夜做好了,摆上了桌,岑越让小菊和青丝都回屋睡吧,明早收拾不急的,二人下去后,厅里就剩他们夫夫二人了。
“他们意思,应该是不必我告状,我想着春日,再不济夏日能回乡里。”齐少扉推测的。
岑越挖了一勺子粥,炖的软烂还有皮蛋的香味,好吃,说:“这事传也得传一两个月,大盛读书人都知道,再发酵,有人煽风点火,怕是不会这么早吧?”
“我留这里不好。”齐少扉摇头,“对方若是反应过来,弃车保帅,跟我对簿公堂,到时候真相如何不重要,看后面人博弈,季广恩能成奸臣,也能成被居心不良的人污蔑的好官好大儒。”
“此事……现如今便是众人说得多了,信什么,那什么便是真的。”
“早早回去安心,我们不必掺和。”
齐少扉决定早早回乡,等事态差不多时,他一走,留下个伤心欲绝被迫害只能返乡的形象来,众人只会信,而且对他多是同情。
“好。”岑越也想早早回去。
就算之后摄政王一党败了,朝廷要抓阿扉,他们也在乡里过了些太平安宁好日子,不必在这儿日日提心吊胆担忧。
今日温大人也是这么提醒的。
夫夫二人便不说这个了,吃过了宵夜,漱了漱口。重新躺到床上时,圆月在小床上嘤咛,岑越本是起来,阿扉便先一步起来了,给圆月换了尿布,一番折腾,再次上床。
“越越,你想什么呢?快睡吧,今日肯定辛苦累坏你了。”
黑暗中,岑越在被窝里摸着阿扉的手,握着,过了好一会,他听到自己的声,“若是……朝廷要拿你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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