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圣上三思。”
长文帝道:“朕已经思了许多遍了,不思了,真是无趣,你们定吧。”反正也没人管他了,便喊祥宝,“朕饿了,要用膳了。”
都到了晌午用膳时候了。
祥宝太监便喊圣上起驾——
众人跪地相送,等圣上一走,温如生起来了,说:“齐少扉你也起吧,既是都在这里了,也别回去,托季太傅的晦气,状元你是得不了了。”
“温如生,你休要满口胡言。”
“本官哪里说错了?季太傅真是好大的威风,你一个副考官,在本官跟前耍威风来了?”温如生这会也不怕,圣上都走了,季广恩背后无人撑腰,还不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季广恩越是张狂跳的越高,自是越好。
温如生笑眯眯的看向其他考官,这几位听‘戏’入了神,皆是将自己比划代入了齐少扉身份,好啊。
“圣上既是下了口谕,本官也不能不听,不过怜惜齐进士遭遇,这般吧——”
“齐少扉才学品貌皆上乘,定个探花,诸位觉得如何?”
其他考官皆是拱手道:“全凭温大人做主。”
可惜,这位探花郎,做不得官,是大盛开国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位没官阶的探花郎,惋
……
之后宣成绩,定名次。温如生草草将后面的成绩提到前头,状元榜眼是谁,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殿试中宣了成绩,诸位进士皆是怔愣,望着前头的榜首齐少扉。
齐少扉面色如常,领了探花名次。
之后便放众人出宫,其他几位考官都欲言又止,最后勉励的拍了拍齐少扉的胳膊,却无话可说——
若是易地而处,既是做了探花却断了官途,还不知要如何灰心丧气绝望心境,可若是让齐少扉低头——换做他们,他们也是不愿的。
祖父去世,母亲去世,听说齐少扉的父亲也死了。
至亲皆亡,非季太傅女婿害死,却因对方而死,如何能不恨呢。对方却有恃无恐,仗势欺人,季广恩一家,太过了。
太过了。
这些新晋贡士的车马自是不能停在皇宫最近位置,远远候着,众人出了皇宫,一时没着急找自家车马,而是围着齐少扉,是好奇却不知怎么开口。
刚才齐少扉进大殿发生了什么?
齐少扉面对诸位关心,或是看热闹好奇目光,坦荡自在一笑,说:“过年时,若有宴,必赴。”
又有些伤神,自嘲一下说:“同一届恩科,这次之后,也不知下一次是何时了,怕是此生也见不到了……”
不等诸位追问,便大步离开。
留下这些进士更是好奇,为何探花郎这般说?按理得了探花,年后便是进翰林院的事,以后一路官途顺当,这可是天子近臣的,比起他们某些,还不知道被派在什么偏远地方做官的要强太多。
“齐兄到底为何……”这般说。
众人不解。
齐少扉上了马车,只道:“先回。”
牛师傅江护院也不敢多问,忙是驾车先往小院方向去。而齐少扉坐在车中,摘了帽子,揉了揉额角,到底成为了一枚棋子,可若是不做棋子,只怕下场更惨,更别提给墨玉讨回公道了。
事已至此,也不算太糟,只能配合,望早日脱身同越越孩子平安回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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