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二十多分钟。
还行。岑越最后定下了这个院子,一间屋六两银子——连着马厩、灶屋柴房算一体的,一年六十两,半年就是三十两银子。
其实挺贵的。
牙人后来写契书时,便说了,“这是贵,你们要是买下来,刚那座院子,四百五十两银子,没法子,你们瞧瞧地段,那离着皇城不远了。”
岑越:“……挺远的吧。”他都没看到皇城影子。
牙人就笑话说:“这位夫郎,你以为住这儿能瞧见皇宫?那不可能,这儿都是平头老百姓住的上的,你要是哪一日成了皇亲贵族,那想住内城看见皇宫,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我们郎君就提了嘴。”青丝没忍住道。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给你们开开眼,成了成了,契书写好了,要不要租?”牙人是有恃无恐,就是不租也无妨。
岑越拦了下青丝,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现如今牙人租赁市场,那是官方做的,也有民间的交易,不过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比如原房主惹得篓子,人家来寻,寻不到原房主,整日找你,闹得你不安生,或是旁的一些事。
总之,官方的要安全一些。
“租。”岑越道。
牙人笑了下,得意说:“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事,我好心说了——”
“你别好心别说了,刚话音里阴阳怪气我不是没听出来,我家丫头护主,我也想租院子,交易顺顺当当,你再说下去,那就不租了。”岑越打断了,脸上神色淡淡的,“成交一桩,你是能拿佣金的吧?”
牙人得意的笑僵了下,最后是顾全脸面笑了下,本想还说些,最后看那夫郎神色,只好忍了,递了契书过去。
岑越检查了遍,没什么便签了名字。
“成了,钥匙给你了。”
岑越把钱也递了过去,半年三十两,还给了二两中介费,这就是三十二两。
“回了。”岑越将契书收起来,带江护院和青丝出牙行。
那牙人等人跨出去,才用不大不小的声说:“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这般开不起玩笑……”
青丝气的脸涨红,可陌生地方,也不好开口给郎君惹事情,只是出去了坐在车架上,才说:“盛都一点也不好,怎么都是见人下菜碟。”
“这是跟官方底下小喽喽打交道,人家的行情,正事办完了就好,又不是在盛都久住,回吧。”岑越坐在车里说。
江护院拉着马绳往回走的,不敢驾车,怕人多冲撞了人。
盛都人多,物价贵,底下凡是跟‘官方’沾了点边,老百姓办事跑腿那就要赔笑脸的,不过寻常百姓,几年也不见奔波一回,平时日子都还好。
这一日折腾了大半天,回去吃饭歇息,刘妈妈知道郎君把院子都租好了,还想着今日他们底下人先过去收拾收拾,尘土什么的扫一扫,明日郎君三少爷小少爷过去,不是那般狼烟地动的。
“那也成,不值钱的衣物什么的先搬过去。”岑越把钥匙交给了刘妈妈。
刘妈妈带着人过去收拾了,这一收拾就天黑了。
后来刘妈妈同其他人回来,跟郎君汇报情况,“……我留了三个车夫在那儿。”
他们来一共六辆车,牛师傅、江护院,连着还有四位车夫。加上后院的刘妈妈、青丝小菊三人,这就是九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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