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传信的显然是想看李家热闹,被骂了也不生气,笑说:“你还别不信,齐家岑郎君回来了,这会带了人要拿你家儿子去村长那儿讨公道。”
李母先是脸上一怕,紧跟着又想,那骚狐狸的小娼妇,还敢告村长,不怕名声臭了嫁不出去了?既是要闹,正好了,闹的乡里都知道,看谁怕谁。
她家儿子怕什么,该怕的是齐家的丫头,到时候不想嫁,那也得嫁了。
李母思及此,骂骂咧咧喊了女儿,“去地里喊你爹和哥回来,就说正好让村长给做主,齐家的丫头勾引我儿子,我还没说什么呢。”
李家女郎还没出门去田里喊人,便看到爹和四哥回来了。李壮子父子俩是气汹汹的,显然早知道了。李壮子尤其是,他晌午是跪地磕头,被齐家郎君逼退了,村里人都瞧见了,正气不过,干了一下午活,是越想越气,如今呸了两口唾沫,说:“正好了。”
“我去屋里拿个东西。”李壮子进了屋,没一会出来,怀里鼓鼓囊囊的,隐约露出红色络子,这就是证据,青丝先勾搭他的。
今日非得逼青丝嫁给他,到了他家还不是由着搓捏。
李母怕儿子吃亏,是跟着一道去了,她能哭能骂,咋滴,齐家还想拿人多动手打她不成?那要是能挨几拳头,她就躺着嚎,不得给她多赔几两银子了?
村长家院子门口围的全是人。
岑越齐少扉就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等着。村长大约知道什么事——这事前些日子就传开了,不由心里暗骂李壮子他家搞什么,多生事端,人家齐家不想丫头嫁你家,那也是正理,乡里谁家愿把孩子嫁过去?
“我们今天是来说理的。”岑越安抚村长,村长有点忐忑不安。
村长看岑郎君背后一圈女眷丫头,也没跟汉子,当即是点点头,大约知道岑郎君这是真来说道理的,这便好这便好,到时候说开了,让李壮子赔礼道歉就是了。
人家大姑娘不嫁人,难不成还要强逼着嫁啊。
不知谁喊了声:“李壮子一家来了。”
外头围着的人群纷纷散开,李壮子打头来的,他爹娘妹妹全都来了,村长见了刚起身,还没说个话头呢,李壮子先看岑郎君背后的青丝,大声嚷嚷:“青丝你说你要嫁给我的,你都是我的人了,齐家要拆散咱们,说得好好的,你别怕,这会村长给咱们做主。”
青丝想反驳,可想到出来时郎君交代的话,攥着手心,硬是忍了回去,只是她脸上带着些气愤,可看到郎君三少爷稳坐着,便心里踏实,神色慢慢的连气愤都没有了。
围观村民本是先嗬的发出惊讶声,还吵吵嚷嚷想着说道几句,确实是也说了,‘什么’、‘真的假的’、‘难不成俩人还好了’云云,只是没几句,众人发现齐家三少爷和郎君,人家不着急,半丝的生气也没,岑郎君还笑眯眯的。
这咋回事?
“你笑啥?我说的都是真的,青丝跟我好过,她脖子底下奶子那儿有痣。”李壮子说出证据,这个夸大了,他就瞅见是青丝脖子底下。
众人又惊呼,好像是真的?这李壮子咋知道的?难不成真在一起那什么了?便纷纷扭头看齐家三少爷和郎君,这俩人怎么还不急不躁的。
岑越不言语,还是笑看李壮子。
李壮子被看的发急,“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大伙不信,随便找个婶子可以看的,我真没说谎,还有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得意洋洋说:“这就是青丝送我的荷包,那一晚我俩好的时候,我要走,她舍不得送我的,这还有假,村里谁家有这个料子有这个刺绣?”
“青丝,我媳妇儿你别跟我生气了。”
岑越脸上笑,眼底冷了,只说:“说完了?”
“这是不是你家东西?岑郎君你瞧瞧啊。”
岑越点点头,“是我家的料子,是不是还有二两半的银子?”
“是啊,青丝给我的,说我是她男人,给我银子花,好媳妇儿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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