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那儿,祖孙二人还有邹长青。
吴掌柜抱着梨头在膝盖上,挽着孙儿衣袖,让邹大夫把脉。岑越拍了拍阿扉,不坐了,过去看看情况。齐少扉便扶着越越起身,其实他观梨头面色,有些不好说——
邹长青诊脉时,眉头就没松开过,吴掌柜也自知孙儿体弱,病了许久,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来瞧瞧,要是治不好……只能认命了。
“这是娘胎带来的症……”邹长青是仔细思考怎么说话。
吴掌柜一听便心里知晓,怕是治不好了,不由老泪纵横,摸了摸梨头的头,梨头懵懵懂懂的却也知道,好像是他的病看不好了,拉着爷爷衣袖,乖巧说:“没事的爷爷,梨头、梨头不怕的。”
“以我如今医术,我能做的是让梨头病情清减几分,至于旁的……”邹长青不再说了,孩子还在跟前,不能说以梨头如今状况,怕是活不久了。
这孩子胎心弱,活不过成年的。
“我懂我懂,我不该不该抱着希望的,可他还小,也不至于不至于,或许老天爷看我们可怜……”吴掌柜语无伦次重复着说着话,是想顾全如今局面,客客气气说几句,可实在是心中痛楚难受。
齐少扉道:“邹大夫,我来瞧瞧成吗?”
“请。”邹长青让开了位置。齐少扉坐下,梨头见爷爷哭,忍着没哭,乖乖伸手,他想要爷爷高兴起来,听爷爷的话,他好好看病的。
齐少扉摸了下梨头的脑袋,伸手把脉。
梨头面白泛着青紫,胎心弱,血气不足,但不能大补也不能温补,药材已经不顶事了,唇无血色——
“你冷吗?”
梨头摇摇头,他不冷,在屋里很暖和。
齐少扉问吴掌柜,“他平日里,嘴唇发白,常年手脚冰凉?”
“是,是,以前小时候娃娃不懂事,一哭一闹就容易犯病,犯病时抽搐过去……”吴掌柜说。
齐少扉伸手去解梨头棉袄,想了下让吴掌柜去解,他搓了搓手,不那么冰冷了,才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梨头的胸腔,一边按压,问梨头疼不疼。
梨头摇头不疼的。
“平日里咳嗽吗?”
不咳嗽。吴掌柜说,梨头摇摇头,又点头。吴掌柜问你还咳嗽了?梨头说有一次发热了咳嗽……
“找个带孩子的大人来。”
吴掌柜道我去我去,一边放下梨头让梨头在此乖乖的不要动。
岑越哄着梨头来,“是不是饿了?”梨头摇摇头,只是摇完头,说谎了,脸上害臊,低着头。
“一会咱们吃饭,想吃什么?”
岑越在这儿哄着梨头说话。另一头,齐少扉和邹长青也是低声交流,梨头的病先天带来的,“胎心是弱,但也分情况。”
“三少爷细说。”
“你叔父有本杂记上讲过,有过此症。”
邹长青记不起来了,若是杂记,那就是叔父游历时的书,但他却没记下来,齐少扉说了书中一段,因为此人邹叔父见到此人时,那人正好发病,他上前诊治,还没把脉,那人便死了。
“我记起来了,是有些相似,不过这人已经死了。”
“你叔父买了尸体回去解剖。”齐少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