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那哥哥,是不是不行?就那方面也问一问。”
这也就是赵婶,成婚娃都大了。
赵春花乍一听还有点害臊,可一想也对,郎君是对俩丫头的婚事真上心,要是男的家里没啥,一屋子好人,可做夫妻的,床上那事要是不成,生娃娃咋办?
外人不会说男的有事,光说女的生不了了,可不能让青丝绿团受这个委屈。
该问的。
岑越其实还想问,曹罗有没有意向——
“赵婶,你家曹罗多大了?”
赵春花愣了下,而后是拍大腿,对啊,儿子今年都二十出头了,这再耽搁那就是老光棍了,这几年光办事跑货,还真是忘了念叨这事了。
“郎君,我这会就回去问问。”
赵春花急急的行了礼,被岑越喊住了,压低了声,说:“都是住一起的,要是问曹罗,不管曹罗愿不愿意,别声张,就你和曹罗知道就成。”
“我知道的,我家儿子算什么,就两亩田,青丝绿团俩姑娘没准是瞧不上曹罗的。”赵春花懂郎君意思,那是要给家里俩姑娘留颜面。
岑越觉得曹罗是个闷不吭声的,但肚子里是主意真,有可能真不愿意,要是不愿意那就当没这事,青丝绿团两人好,只能说没缘分走不到一起,没什么谁高谁低。
赵婶懂他的意思。
后来傍晚时赵婶就来了,是愁眉苦脸的。岑越一看就知道,此事不成。赵婶骂儿子,“真是跟驴一样的倔,我是管不住他了。”
赵婶作为寡妇,拉扯俩孩子大,说实在的,岑越觉得赵婶爱护儿女,在时下算是稀罕的娘了——控制欲不强,虽然也操心,但尊重孩子,只是嘴上念念叨叨几句。
“那看看其他家,就是林姨娘说的那三”岑越也不问缘由,直接下一位。
青丝绿团很好的,村里他们挑。
赵春花当即说好,“我明日去买东西,多聊聊,白天不在。”
“好,辛苦赵婶了。”
“不会不会,该做的,两姑娘也是该挑人家了。”赵春花觉得郎君是好主
岑越想起来了,“对了,青丝绿团要是嫁人,我放奴籍的。”
赵春花笑的眼底含着泪,郎君可真好,实打实的为丫头们操心,说:“我懂了郎君,这事我好好打听,其实俩姑娘外头都踅摸盯着,那是盯青丝绿团手里的银钱工钱,乡里都知道,咱们宅子里下人有钱拿的。”
“就怕招来一些饿狼,光惦记着肉了,不是实心为青丝绿团好,这事急不得,我慢慢打听,长久见人心,放奴籍这事,先藏一藏……”
岑越觉得他想的没赵婶心细,他是笼统的,不能家暴男不能充面子,可赵婶做这一行那是如何践行如何找,怎么踅摸。
这事就像赵婶说的不能急,有的人能藏,藏一时半会但藏不了长久,总会露馅的。后来的十天半个月,赵婶就不留在家中,白天是往出跑的勤,是去各家村里买东西——她总能找到由头,很是自然,因为是齐家底下人,先前还管招工的事,后来不管了。
不管如何,赵婶在乡里还是能走动,谁都给几分颜面,妇人们最是欢迎,都笑呵呵的,有时候赵婶买了东西,路过人群堆,有人开个声:“婶子买完了回啊?”
赵婶应了话,抬脚就往那边去,没一会就扎堆聊起来了,谁家八卦都听,捧哏似得,这家婆婆刻薄,那家媳妇儿厉害,可有时候也不一定,赵婶就说:“那家媳妇儿厉害,还不是男人和婆婆一家子窝囊,让媳妇儿顶事,落的那样名声。”
都是男人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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