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岑越拍着阿扉,一直以为阿扉快睡着了,过了许久许久,又轻轻响起一声:“越越和阿扉还是天下第一好的是吧?”
岑越:……
“是。”
“越越我就知道。”齐少扉小声说:“我刚才看到了,越越拿了针的。”
“书呆子虽然是我,但越越还是最爱我了。”
岑越:……你自己听听,你那话前后矛盾吗。
齐少扉即便是恢复记忆,可他失去记忆时十三岁,心态还是少年人,在亲近人面前,不保留的有着几分孩子气,此时就显露出来,很是得意。
“越越和阿扉天下第一好,谁都比不过。”齐少扉抱着越越,他的头还在痛,骤然的大悲,走马观花似得回想之前记忆,他被困在视角中,看到阿娘、爷爷相继离世,无能为力。
失去了至亲,失去了玩伴。
他是不幸的,但还好他又是最幸运的。
他遇到了越越。
齐少扉靠着越越,便心中平静。岑越心里也是轻松,阿扉还在的,他刚才也怕,幸好。
两人幸好了会,根本是睡不着,门外梅香听里面没什么动静,小心喊了声郎君。岑越说:“梅香,你带小菊去隔壁院子,请邹大夫过来,就说阿扉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门外蜡烛晃了下,还有梅香兴奋的声,和小菊提醒说梅香姐蜡烛油小心疼,梅香顾不上疼,高兴说:“郎君我知道了,我现下就去请。”
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蜡烛光也远了。
岑越说:“先不睡了,让邹大夫看看。”
“越越,我头疼。”齐少扉声还挺委屈巴巴的。
岑越小心摸过去,被阿扉抓住了手,往自己头上带去,一边跟他说:“就是这里,疼。”
“外表疼,还是里面疼?”
齐少扉一想,就疼,说:“分辨不出来,应该都疼。”
“我去点蜡烛,先看看——”岑越着急。
齐少扉说:“越越,你帮我呼一呼吧,呼一呼就不疼了。”
“呼一呼?”岑越反应过来,“吹一下?”
“是啊,越越帮帮阿扉吧。”齐少扉开始缠人磨人。
岑越:……你到底好没好,怎么比以前还回去了!他点了蜡烛,端着到了床边,阿扉坐起来了,扶着脑袋,岑越仔细一看,伤口竟然渗出血来。
不由惊了一声。
“怎么流血了,之前都好了——”
“越越给阿扉呼一下吧。”
岑越:呼一下能好才怪。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因为天气热,齐少扉后脑勺结痂后,就只擦药水,不包扎的,那块还剃了一下,所以能看来,伤口不是特别严重,岑越吹的时候却小心翼翼。
“越越凉飕飕的,好多了不疼了。”齐少扉说。
岑越:“你后头伤口那儿给你剃了,光溜溜的吹一下当然凉快了。”
齐少扉瞪圆了眼睛。
“越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乱来的。”
“哦哟,是小书呆呢。”岑越挑眉轻松调侃。
齐少扉脸颊鼓了一下,他刚才先反应脱口而出,此时想起来了,“我不是小书呆,之前还和越越一起剪了短发的。”
“想起来了?”岑越戳了戳阿扉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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