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抱着三少爷进了医堂,岑越紧跟着进,医堂学徒说排队云云,岑越从怀里掏出银子,“我家相公摔了,昏迷不醒,求求了,先救他,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几个时辰?”
岑越根本没法数,车上度日如年。
“三个时辰不到。”王勇说。
“人先放下,磕到了脑袋后面?裹着纱布你们包了,用了什么药?”大夫问。
岑越:“就是外伤的药,大夫我相公如何了?”
大夫才解纱布,没回话,解开后,一片血肉模糊,岑越见了,钻心的疼,阿扉护着他,他半点都没有伤着,阿扉却磕成了这个样子。
“脉象时而急躁时而平缓,倒是不微弱。”大夫又把了脉说。
岑越急问:“是不是没有大碍?”
大夫看了眼此夫郎,想着对方心急自家相公,这也是常事,便好脾气说:“只能说暂时没什么性命之忧。”
岑越不敢放松,“您继续看。”
大夫把了脉,又清理了伤口,重新上了药,又给开了些药让煎着,可直到喂完药——药撒了一大半,齐少扉始终没有醒来。
“先别喂了,你们找个地方,让他趴着侧躺着,别伤着伤口,药等他醒来再喂。”
岑越结了诊费,买了药,先让王勇驾车去客栈,等安顿好阿扉,岑越才想起来还有路边的货,跟王勇说:“你回去接人,烂了的寒瓜就别管了,草莓的冰箱原封不动送过来。”
“知道了老板。”王勇得了吩咐驾车出城。
岑越守着阿扉许久,时不时给阿扉换个姿势,一直到傍晚时车队先回来了,阿扉还没有醒。
房门敲响,外头赵立说:“老板,咱们的骡子马出问题,是有人动了手脚。”
岑越搓了一把脸,给阿扉盖好了被子,打开了门。
“下去说话。”岑越道。
客栈他们住在二楼,清静无人打扰。说是下去说,岑越引赵立到了楼梯口偏处便停了脚步,赵立也懂,三两下说了清楚。
“老板走后,没多久昨晚借宿那家两个儿子追了上来,说夜里起夜看到同村一个跛子在他家后院鬼鬼祟祟,那小儿子叫了一声,跛子吓得翻墙走,估计是想全部下药,只是被发觉了跑了,只有四匹骡子马出了问题……”
岑越:“那两个儿子都在?”
“在,我捎过来了。”
岑越便往下走,他亲自听,那小儿子叫李满粟,见了他,一五一十又说了一遍,岑越让王勇驾车,连着李满粟同他大哥一起上。
这俩兄弟以为这老板送他们出城,便上了车。
他们追到时,看到车翻货有的烂了,便知道大事不好,真出了事情。
王勇问郎君去哪里,岑越道,打官司的衙门。
北雁郡城有两处衙门,一处是郡级别的,那是日常办公,不接官司的,另一处就是接官司的——
车里李满粟和他大哥一听,当即吓得跟鹌鹑一样,李满粟更说什么都没看见,岑越目光冷静的看着李满粟,“我相公伤了头,到现在都没苏醒,我告官告定了,你是要一五一十说,由着大人评判官司,还是你家替那跛子背黑锅,你自己选。”
“去、去,跟我家没关系的,真的。”李满粟大哥先开了口,忙告饶:“我弟弟性子软,老板别气,是一听告官就腿软先吓着了。”
岑越知道,但他现在没心思安慰旁人。
这官他必报。
到了衙门口,此时天麻黑,岑越便敲鼓,咚咚作响,衙门倒是很快开了门,一些瞧热闹的百姓也围着。
府县设衙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