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不过是假的,我粘上去的。”许以纯实诚地解释道。
宋言没忍住笑出声,他不是什么钢铁直男,自然了解女孩子化妆用品之类的,但是许以纯直白的样子莫名戳中他笑点,“眼线哭花了。”
“不可能,我今天涂的是防水的。”许以纯掏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照来照去,看清没花后就知道这个宋言在逗自己。
陈砚就站在不远处,余光再次被少女吸引,他缓缓走过来自然接过宋言手中的一沓纸,随口问道:“有什么好哭的?”
许以纯抬眸,撞上陈砚的眼神,后者不解地打量着她,似乎在等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纤细的手指轻敲着手机壳,支支吾吾的样子倒是让身旁的宋言再次开口。
“你语气也太凶了,别把人姑娘吓到。”宋言笑着摇摇头。
陈砚没有反驳,也没有顺着宋言的话茬再接下去,他随手将那沓纸扔在了许以纯身旁的垃圾桶,不经意地凑近让少女往后退了一小步。
许以纯闻到一股青木香,有种童年在奶奶家木桌的气味,淡淡萦绕鼻尖,很干净清爽。
“可不可以加个vx?”许以纯勾唇尽量笑得可爱些,她把夏乔的二维码放出来,拿着手机对陈砚面前晃了晃。
陈砚还没回她,身后就有人喊陈砚的名字。
“陈砚?你快拿几把伞送送裁判老师,外面雨下的很大。”喊住陈砚的是一个女导师,许以纯没什么印象,女人语气急切,吩咐陈砚很习惯。
陈砚扬扬下巴应了声:“好。”随后他又看向许以纯。
就当许以纯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陈砚匆匆在桌子上拿了个黑笔,又找到一张碎纸片,笔锋急促地落下,留了一串数字配着字母。
“微信号。”陈砚将小纸条递给许以纯的手中,又补充一句:“想加入社团可以在我这报名。”好似给vx只是为了给社团招新。
许以纯微愣地接过纸条,头一次见人给微信号亲自用笔写下来的。
“好,谢谢。”许以纯低声道了句,垂眸盯着纸条的空隙,陈砚已经抱着几把伞往外走了。
门外风雨来得急,风吹动他正装的外套,背影挺立修长,步入雨幕的样子如同艺术家笔下的油画,在许以纯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手机估计扔办公室充电呢,过会应该还回来,你要在这等吗?”宋言虽嘴上这么说,但他手里拿了把伞,做好了随时送许以纯回去的准备。
耳后传来动静,是工作人员将辩论赛的幕布拆卸的声音,许以纯目光又落在辩题上——“当代社会状况下,该不该内卷?”
赛场上每个辩手都是自信大方对着自己的观点侃侃而谈,许以纯萌生了自己也想成为其中一员的想法,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挑战。
泪失禁的体质伴随她多年了,从小时候吵架哭鼻子,到后来心平气和讲道理也会眼眶泛红,自然而然成为一方弱势的局面,在许以纯身上经常发生。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她,许以纯学理工总觉得自己逻辑思维天衣无缝,她就是需要一张嘴,一张冷静下来不会因为哭泣变得呜咽说不出话的嘴来表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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