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
她不说还好, 一提起这事儿, 皇帝便觉万箭穿心,痛不可言。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左右孩子都不在了。
他转过头去, 看向另一边,不叫她见到自己眼底闪烁的泪光。
芈秋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语,便试探着道:“是那天,在淑妃宫里有的?”
皇帝微微合眼,几不可见的点一下头。
芈秋眉头微皱,语气责备:“怎么也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你竟一声不吭。若是我知道,如何也不至于……”
皇帝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你当我不想说?那天你去了椒房殿,我就想告诉你的,你倒好,跟我大吵一架,还动了手——”
话说到这儿,他就停住了。
为什么呢?
因为想起贤妃了。
那段时间他虽然跟杜若离冷战,但是杜若离可一点对不起他的事情都没做,孝顺太后,恩待贤妃,明明不喜欢这二人,却顾看的滴水不露。
他哪里还有颜面朝她发脾气呢。
可要真是什么都不说,皇帝又觉得憋屈。
凭什么啊。
他的欢喜与盼望,他的忐忑与希冀,他的小皇子,他的阿宣,一切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回忆,杜若离什么都不知道。
他硬逼着自己平静下去,但眼泪仍旧不受控制的流。
终于,芈秋叹一口气,戳破了他的强装平静:“要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哭的还少吗?”
皇帝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起初知道有了身孕的时候,我还觉得格外别扭,一点都不喜欢它,可是不知怎么,后来就慢慢的变了……”
“虽然还没生下来,但我心里有种预感,这一定是个男孩子,一定是!”
“我给他取名叫阿宣,天子宣室,他是嫡长子,合该配这样尊贵的名字。”
“因为他,我近来总觉得不舒服,早起会吐,腰也疼,时不时的反胃恶心,从前喜欢的菜式也不能吃了。”
“但是我愿意的。”
“母亲说再过两个月,阿宣就会动了,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真的好期待啊。可是,可是我等不到了……”
芈秋默默听他说着,一言不发。
空间里边儿吕雉忍不住道:“真看不出来,他感情还挺充沛!”
“嗨,”武则天摇头道:“男人都这样,伤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他轻描淡写,伤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重拳出击。”
萧绰嘿嘿笑了两声:“你现在递给他纸笔,《悲伤逆流成河》他都能写出来!”
芈秋忍着没笑出声,略微过了几瞬,方才迟疑着问他:“贤妃那边,你想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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