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林霁的说法,他这时候只要进了包厢跟靳原玩会儿再装醉把人带出去就行,但荀风怎么想都觉得这套路有瑕疵。
万一靳原他们在KTV喝奶呢?他当场表演一个醉奶?万一靳原不跟他走,他怎么办?假装撒酒疯再换个球住?
想着呢,意识比脑子先到位,回过神时已经站在收银台帮那群小屁孩儿买了单。
包厢号是927,服务员一水儿的随老板——懒得营业,看在荀风长得帅的份上才领着他走了几步,一拐角就虚虚指个方向,这儿啊那儿啊的一通指挥,立马扭头忙别的,走了。
KTV跟迷宫似的,荀风拐了几圈没找着,反而迷路迷进了一个又黑又暗的过道死角,连个消防标志都没有,他顺着印象往外走了几步,还没看见亮光就瞅着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一道又高又壮的身影,穿着无袖篮球服,断眉豹眼鹰钩鼻,打了排耳骨钉,皮肤晒成蜜色,很粗犷的样貌。
在他们相互看清的时候,断眉脚上的电子脚环骤然激活,莹绿的光不停闪烁,警报声嘀嘀作响,模拟警笛在KTV鬼哭狼嚎的背景音下显得不那么易于辨别。
“还真是你啊,荀风。”
断眉堵住荀风的去路,上着脚环的脚狠狠得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障碍,球鞋在隔音地毯上踩出沉闷的重音,他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地说:
“我他妈想死你了。”
荀风皱眉看他,不说话。
这个断眉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屡次三番骚扰他的那个Alpha,姓付名豪,体育生,跟荀风高中同校,在同龄人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仗着家里有点钱有点势,在学校里豪横无度,打架翘课不读书,混了个“校霸”的名头还沾沾自喜。
在荀明泽“精英”教育理念的耳濡目染下,荀风对这样的小霸王难免有三分看不上,倒不是清高,单纯觉得不是一路人,但他淡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平日里见了这人还会学着同学起哄几声豪哥好。
也就是这么一起哄起出了麻烦,付豪不知道脑子短了哪根路,觉得荀风对他有意思,暗恋他,不好意思说,所以老起哄。
他跟兄弟们说这事儿,兄弟还都嫌弃荀风是个Beta配不上他,付豪义正言辞地说现在可不兴搞性别歧视,我最注重性别平等了。
当时并没有人意识到,不是荀风为了付豪起哄,而是起哄的人那么多,付豪就记得一个荀风。
于是,荀风就莫名其妙被付豪跟个狗皮膏药似地黏了大半个学年,还不是正常人追求式的黏,是小学男生喜欢小女孩扯人辫子的那种欠揍黏法,包括但不限于给他的奶茶里加芥末、藏他作业、打球的时候“不小心”砸他一下……
荀风在电话里跟荀明泽提了一嘴,挨了半小时的骂,中心思想无非是你乖乖听我的去读预科能有这么多事?在我的学校谁敢得罪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要不是荀薫跨国摇人把付豪麻袋套头揍了好几顿,荀风都觉得自己像个校园霸凌和网暴的双重受害人。
事情的高潮是大年初一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掉钱眼儿里的同级生自己整了个高仿号,偷了荀风的照片跟人跨频道网恋了一整个寒假,骗了付豪将近十万块钱,答应他高考完让他咬一口。
而对Alpha来说,咬一口就相当于暗示他毕业了干一炮。
荀风对此毫不知情,却在毕业那天平白遭了一场飞来横祸——被付豪约去监控死角,强奸未遂。
事情被付豪家和学校一起压下来,荀风也不说,最后还是过了大半年,荀薫听老同学讲八卦才知道的,她那阵子在写期末报告,每天咖啡加茶叶,熬夜之余还不忘卡着时差给弟弟做心理辅导,回国落地第一天就找人把付豪给阴了,乙醚闷倒,上电击脚环,打腺体封闭针,短效阉割三件套,叫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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