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听话地松开了钳制荀风的手,不再紧抱荀风,腾出来的胳膊撑在他脑袋的两侧,给他提供了一个算得上宽裕的空间,镜片后那双黑嗔嗔的眼像是刚浸过夜色,沉得透不进光,眼睑烧得靡红,鼻尖沁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呼吸颤动坠落。
“嗒,啪嗒…啪嗒……”
荀风望着这张水淋淋的脸,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靳原这是疼得厉害,在憋眼泪,勾起嘴角,笑着叹了口气,摘了靳原的眼镜,手绕到他背上,轻轻拍抚,另一只手支着地试图把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地逗他:“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遍,把他变成大尾巴狼……”
靳原现下听不懂荀风的话,但类似子宫振动的拍打安抚很让他受用,以至于荀风每次堪堪坐直,就被他推着肩拱回地毯上,像是大型犬守着着漏食球不撒爪一样。
“你是狗吗?”
循环往复了几次,荀风被折腾得腰酸背痛,出了一身热汗,密密匝匝的汗珠浮在皮肤上,像一层盈亮透明的水膜,被他一把抹开,挥手撒落。
靳原趋热,逐着温暖俯下身,两人之间本就危险的安全距离一寸一寸地缩减,荀风清晰地闻到了他颈侧浓郁到如有实质的冷香,他也盯上了荀风嘴唇上灼眼的红,唇瓣丰盈红软,唇线乖张上扬,靡红,饱满,轻佻,适合湿吻和深喉。
这抹绯色的火沿着血脉直烫进靳原心底,让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想要亲亲。
靳原贴上来的瞬间,荀风偏过脸,扬起手捏上他的下颚,食指中指并着一抬,逼他仰起脸,露出凸起滚动的喉结,三指扶着锋锐的下颌逗猫似地挑捻摩挲,小指勾成指扣,骨节抵在大动脉边上,没用力。
要害被攥住,靳原呼吸不畅,垂落眼睫,密长的睫毛蝶翼一般轻轻煽动,视线聚焦在眼前唯一鲜明的颜色上,神情失落又委屈。
“别咬我。”
荀风掐了一会儿于心不忍,撒开手,不轻不重地拍拍他脸,语气恹恹的,警告他:
“不然我弄死你。”
恶劣的言辞余音未落,靳原就倾身单手钳住了荀风的双手,死死绞在头顶,低头咬上了他的唇,舌尖慢慢地舔湿唇瓣,叼着下唇用牙咬,毫无章法的亵玩浅尝辄止,Alpha的尖牙刺破唇瓣,信息素缓缓注入皮下黏膜,融进血液,强势地侵略着荀风身体的每一寸血管,一个属于Alpha和Beta之间的临时标记在交融中反复加深。
荀风大脑里嗡一声断弦,随即疯狂地挣动起来,靳原单手掐住他扭动的腰,膝盖强硬地插进他的两腿之间,无师自通地遵循着身体渴望交配的本能,膝盖顶着腿缝摩擦,荀风喉咙间溢出破碎压抑的呻吟,他闭上眼,湿漉漉的睫毛簌簌地颤,像是雨中翩跹的蝴蝶。
脆弱又漂亮,让人忍不住怜悯疼惜。
湿长的吻。
燥热的空气。
暴烈的信息素。
荀风仰躺在地毯上,微微张着嘴,小声地哽咽,喉管痉挛,还没从被标记的窒息感中缓过来,透亮的涎液顺着他漂亮上扬的嘴角淌到下巴上,流下一道淫靡的湿痕水渍。
“啵唧。”
靳原啜了一口荀风水光淫靡的下唇,把他的嘴吮得和眼睛一样湿,仰头去舔他烧红的眼尾和纤长的睫毛,一颗一颗吃他的泪。
空闲的那只手卷起衣摆拉起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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