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然后落荒而逃。
他刻意躲避着那个学弟,当时的他心中还带着许多愧疚。他觉得自己没能在这段关系中尽到伴侣的责任——都是对方在爱他,他作为一个新手,却没能去爱那个人。
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对,细细想来,他们差不多确定关系几周就做了,对方的目的一直很明显,但是他向来不怎么懂得如何揣测他人。
后来的几次恋爱也是这样无疾而终。他还没有建立起认知,到底一段亲密关系应当做多少,放下多少,还应该持续多长时间才能被称之为正常。
卡维躺在沙发上,他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在这几个小时里的没几个特定时间点他就萌生出一种分手的欲望来。
在他想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他觉得这样不行,在他肚子饿了要去弄点吃的时候他认为自己鬼迷心窍,必须当断则断。在他把鞋踢到了沙发下面,不得不撅着屁股伸手去够的时候,他发现这是一个预言,是上天诸神提醒他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善始善终,只会纠缠不清。
太奇怪了,他想,他不是一个胆怯懦弱的人,他从来不会面临不敢开始的困境。难道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吗?还是艾尔海森…和其他人不一样?
卡维想了很久,没有得到答案。
直到日落西山,黄昏浸满房间。卡维心不在焉地收拾着餐桌,这时候他听见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他感受到一瞬间的慌乱,他拿起手头的一个胡椒调味罐,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拿起它,再把它匆匆放下。
“哎、嗨,”他的第一个发音不太标准,所以他马上纠正过来了,“回来了啊?”
“回来了。”
艾尔海森说,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卡维耳尖地听见了酒瓶和实木桌面碰撞的声响。
“你买酒来了?”他惊喜道,“还有吃的?”
“是新的那家酒馆的酒,”艾尔海森说,“我想贵一点的大概会口感更好些。”
“今天是什么日子,”卡维的烦恼烟消云散,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嫁给艾尔海森也不是什么很糟糕的选择,“我的天…还有烤肉串?今晚我们可以喝个痛快了!”
“今天是我们确定关系的纪念日,”艾尔海森说,“我想需要稍微正式一点,亲爱的。”
卡维几乎在一瞬间就后悔了,如果现在他们要结婚,那他肯定要做个落跑新娘,还要用喇叭对着宾客宣布他弃婚的唯一原因是艾尔海森总是爱叫他亲爱的。
卡维对“亲爱的”这个词没有意见,或许只有一点点意见,他的嫌弃指向是艾尔海森这样叫他,就好像他真的跟艾尔海森结婚八年育有一子一样,他们明明才刚交往不超过十二小时!
卡维气鼓鼓地向艾尔海森反映了这个问题,“我知道,你就是喜欢看我的反应,”卡维抱怨道,“你喜欢看我出丑。”
“哦?”艾尔海森整理着他带来的晚餐,“我绝无此意,我只是在遵守社会规则,对自己的伴侣做出合适的称呼而已。”他顿了顿,“亲爱的。”
“幼稚!”卡维怒气冲冲,“这次是我失误了,下次我一定要找个成熟的男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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