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这么说…”卡维嘟囔道,“你也不懂我的想法…”
“并非如此,”艾尔海森说,“并且恰好相反,我懂得你。”
“甚至可以说,整个须弥,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懂得你在想什么。我对你的了解如同对我自己的剖析一样深,你和我不同的太多,但是本质上,其实我们不过是一体的两面。”
“…你在说什么,”卡维握紧了他的小勺子,“我和你…我们基本没什么一样的吧。”
“如果我们完全一样,那我们肯定无法像现在一样了解对方,”艾尔海森继续说,“我们是长在一片土地上两棵不一样的树木,是一片建筑中两座不一样的钟塔。我们拥有的都是对方缺乏的部分,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但是一片建筑里很少有两个钟塔,至少他不会这样设计…卡维扁扁嘴。
“我们都很完整,但不够'圆满',”他说,“卡维,你所在意的爱与美的艺术中是否提到过这一点?伟大的艺术家们都是在追求着极致的真善美,但他们或许渴求一生都无法让他们的作品没有一丝缺憾。像你我这样的人更是如此,试问,谁不是在有限的生命中,无限地去追求名为'圆满'的结局呢?”
卡维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他听明白了艾尔海森的意思,但也没完全明白。
“我是你所追求的圆满…或者是什么平静美满生活的必要条件之一吗?”
他说。
艾尔海森看着他,莫名地笑了一下。
“不,你是我凭借个人喜好追求的人,”他说,“'圆满',不过是我们之间无足轻重的附加品。”
“你…你是在和我告白吗?”
卡维完全感受到了“难以下咽”这个词的意思。他面前放着那么丰盛的一顿晚餐,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的肚子仍然能填进至少两块烤饼,但是他莫名觉得自己的心正顶在喉咙口,吞咽口水都有些困难。
是的没错,他隐约猜到了艾尔海森对他图谋不轨…不对,他基本上百分百确定艾尔海森做的那些事就是已经对他不轨了。但是他没有想到艾尔海森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他难道不懂什么叫做矜持与忍耐吗?
还是他操了自己的嘴一次就觉得自己一定准备好了…并没有!他甚至还没开始准备!哪有人做这种事情都不先打个招呼的?他根本…他…那个…
卡维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在飞速运转,然后纷纷撞墙而亡。他呆愣在那里,直到艾尔海森伸手过来顶了一下他的下巴,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是张着嘴的。
“我说过,我会等你,”艾尔海森说,“但是我发现等待其实并不是我的风格。我喜欢提前解决隐患,不喜欢为任何事情担忧过久。”
“你…但是、我…”
卡维不会说话了,艾尔海森通过操他夺走了一次他的声音,又通过让他毫无准备的发言夺走了第二次。艾尔海森总是这样突然袭击,像埋伏在树丛里的猛禽,在树枝的第二次和第三次晃动之间俯冲而下,把兔子死死地抓在脚爪中央。
“既然我们的不同是在方方面面的,那我大胆猜测一下,对于这种问题,你是会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能勉强做出回应,”艾尔海森说,“所以我先提出,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如果外面有人问起,你可以说是我主动的,这大概会让你比较好受。”
“什…这不本来就是你主动的吗??”卡维惨叫,“是你一开始就…然后又…”
“是的,就是这样。”
艾尔海森的肢体动作代表他十分放松,他用手指敲了敲床边,似乎在催促卡维下定决心。
“什么叫做就是这样…”卡维觉得自己在说不清楚的地方吃了大亏,“本来就是!”
“你大概没有发现,你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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