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邬珏半点儿没等他,长腿一迈陷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还不忘损人,“你真行,追我还要我来出主意。”
说着说着邬珏突然咬了舌头,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什么追不追的。
孔书杳靠着邬珏没注意到他的脸红,心说我也没经验,突然想起来什么般猛地坐起来拉住邬珏的手要他保证:“那我追你的这段时间你不要和其他人,上床。”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孔书杳顺嘴试探他:“这几个月……你又谈了几个?”
“很多,模特、网红、学校俱乐部的同学,你想听什么类型的?”
他说一句孔书杳的脸就垮一分,到最后已经憋成了张苦瓜脸。
邬珏有点想笑:“孔书杳,你真的二十多岁了吗?看着不像。”
但孔书杳已经快要哭了,都这样了还要听邬珏坏着心眼嘲笑自己,抱着仅剩不多的一点希望问:“那你都分手了吧?”
邬珏不理人。
孔书杳硬着头皮叫他:“老公。”
邬珏在屏幕上滑动不停的手指古怪地打了个顿。
……好可爱。
没想到这方法竟然奏了效,孔书杳一鼓作气地抱上邬珏的手臂,歪头看他,又叫:“老公?”
“……最长的一个也就两星期!”邬珏烦不胜烦,恨不得捏住孔书杳的嘴。
他脑子直冒烟,扔下一句之后起身就走,“睡觉去了,你倒时差的话就下楼去玩。”
孔书杳菟丝花一样缠上去黏他:“我陪你,老公,我什么都陪你,我们一起睡。”
他过了这么久又和邬珏躺在一起,嗅到男孩子被体温烘得很暖的沐浴乳味道,不受控制地心猿意马起来,结果过了一小会儿头顶上传来邬珏均匀的呼吸,探头一看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还睡得挺香。
孔书杳支着脑袋,虚空隔了一小段距离描摹邬珏出众的五官轮廓,看他睡容平和,温驯得像一头鹿。
孔书杳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房间里非常昏暗,一看手机才下午四点过。
他给邬珏发消息,厚重的帷帘后传出点响动,邬珏很快走了进来,掀开一片黯淡的天色。
这人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过来,一屁股坐到床边的地毯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饿了?再待会儿出门吃饭,徐盛杨请客。”
孔书杳只问:“怎么不到床上来?”
只听见打火机“咔嚓”一声,香烟徐徐地向半空延长着曲线,邬珏叼着烟嘴语句含糊:“身上脏。”
孔书杳便从床的另一边爬过来,睡到邬珏旁边,望着天花上吊着的水晶灯,眼前晕着灰白的烟雾。
这才不怎么满意地说:“我就想和你呆着。”
“别傻了。”邬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孔书杳默默数了头上的水晶吊饰很久,也没等到他再说什么另外的话,终于翻身趴在床沿上侧脸看坐在地上的邬珏抽烟。
这人腿边扔着一个素描本,在外面不知呆了多久,右手尾指侧面蹭着黑色的铅灰,连裤子上都沾到了不少碎屑。
他问邬珏画了什么,邬珏便翻开本子,大部分是建筑物的速写,也有简单用几笔勾勒的某处小景。
即使是孔书杳这样的门外汉也能感受到他处理透视效果和明暗关系时的熟练。
神使鬼差般,孔书杳问他:“要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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