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她发的照片,全是这几天逛的博物馆和下午茶,两只才刷卡买的满钻手镯不经意从袖口处露出一点儿,最后一张是邬珏站在橘园巨幅睡莲前的背影。
倒也没必要叫人把照片删了,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转而回了来问自己的那人:没有,只是碰巧遇到。
当下就打钱和陈娅或者说Cecilia分道扬镳了。
邬珏爱玩是真的,但不喜欢精心包装出来的假人,不少人因此调侃他——现在有什么不是包装的?可邬珏认为没意思。
接下来几天他一个人在巴黎闲逛,天气好就出门走走,不好就在酒店睡觉打游戏。
巴黎邬珏来过好几次,做导游也绰绰有余,他闲得无聊还真跑去几个景点认识了些来旅游的国内大学生。
昨天孔书杳发消息来的时候邬珏正在外面吃饭,吃完了一想国内都凌晨了,找他也回不了消息,后来直接把人忘在了列表里。
但他没想到孔书杳会为了等一个人连觉都不睡,又不是小孩儿了,怎么就这么蠢。
渐渐那边安静下来,邬珏当是孔书杳睡着了,准备挂电话,忽然孔书杳又说:“小玉?”
“怎么?”邬珏没防备,随口答应了才反应过来被孔书杳诈了,羞恼反驳,“不准这么叫我。”
直到现在邬珏才终于有了寻常十八岁男孩儿的口吻,被叫了家里人才知道小名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何况这个人还是一起睡过的关系。
听孔书杳笑了半天,邬珏甚至觉得自己快挂不住脸,“差不多行了。”
“好的,”孔书杳仍含笑意,“小玉。”
邬珏感觉被蜜蜂蛰了一下,麻麻酥酥还带着点甜味儿,舌头打结不说话了。
孔书杳太阳穴一阵一阵跳个不停,还是强打着精神不睡,等邬珏挂电话。
“你家在哪儿?”最后邬珏说。
意识到某种可能,孔书杳乖乖回答,甜甜蜜蜜地问他:怎么了,你要来找我啊?
便听到邬珏低低哼笑道:“随便问问……万一呢。”
之后两个人一直保持联系,邬珏回了北京,孔书杳隔一天去上一次课,没提过要见面的事。
聊天的频率也越来越低,最开始的几天还打过视频,到现在打开对话框的最后一句还是昨天晚上孔书杳说的“晚安”。
孔书杳都快灰心了,发过去一条“在做什么”,想了想又加了个可爱的表情。
没回音。
孔书杳气闷不已,打开微博骂了邬珏几句,发泄完了点开软件看去北京的机票。
都快要付款了恍然醒悟:妈的,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真是有病。
在家睡了一下午,一个电话打来差点给孔书杳的脑子炸了。
“快下来接我。”是邬珏的声音,孔书杳迷迷瞪瞪地没睡醒,吓得咬舌头,听筒那边邬珏的声音非常不耐烦,“这什么鬼天气。”
八月中旬的重庆,42度的鬼天气,孙悟空来了都要去管铁扇公主借两把芭蕉扇。
孔书杳站在电梯里还觉得像是在做梦,怀疑自己根本就是在梦游,到了楼下打开门禁,看见邬珏戴着副墨镜拽得二五八万,站在太阳下面白得近乎曝光。
手机里聊得热火朝天的,这会儿见面了不好意思了。
孔书杳不知道该怎么叫他,近乡情怯般,张了张嘴最后喊道:“哎,那个谁。”
这话一出孔书杳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什么“那个谁”啊,我的妈。
邬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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