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还有一年,慌什么。”
郁兰津听了,用力把每根手指上黏着的汁液都恨恨擦过,帕子一扔捏上铅笔,瞪着傅舟延:“你为什么不否认?”
这段时间郁兰津的阴晴不定让傅舟延简直摸不着头脑,也朝他看过去,纳闷地说:“否认什么?”
“哼,”当然是否认我是一个笨蛋!郁兰津冷笑一下,用手肘把他怼开,“自己想。”
傅舟延正弓着身子在桌下抽屉找昨晚自己做题的演算纸,心说到底谁才是老师,站起来把作业本扔桌面上,“你看看解题步骤,自己整理一下,明天再做一遍。”说完了就要去洗澡,走前又突然想起郁兰津说看自己看腻了的事,便在他后颈轻轻拧一把,补充道,“要是还不会,就让你多做个十题。”
等郁兰津做完作业,傅舟延早困得不行,见他终于收拾好桌面,便问他今晚一个人睡还是一起睡。
郁兰津想了想,说,“不要你管。”
傅舟延又困又累,正自己捏着肩颈的一片酸痛的肌肉,听到郁兰津的话忍不住有点生气,从床上坐起来,“你到底在闹什么?”
郁兰津被他吓了一跳,才突觉自己撒娇弄痴过了头,想起来傅舟延从没有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但自己最近就是经常莫名其妙想发脾气。
他心里一委屈就不说话,一言不发地拿上了书本就要走。
傅舟延头都要大了,活了快三十年就没遇上过这种事儿,看郁兰津要出去,便冷着脸说:“你自己去好好想想吧。”
郁兰津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想傅舟延说的十道函数题,想他是不是嫌自己笨,又担心自己考不上大学,不能和老师一起回北京。
傅舟延冷冰冰的声音把他的心都砸出来一个大坑,郁兰津越想越不愿想,枕头上留下圆圆的泪痕,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傅舟延的房门。
“老师,你睡着了吗,”郁兰津爬上床,在傅舟延脸边絮絮地说,“不要睡嘛。”
郁兰津的呼吸熨在脸上,傅舟延偏了偏头躲,将磨蹭个不停的人往怀里一搂,“你弄得我好痒……不要闹了,等明天再撒娇吧。”他低哑着声音哄,又叫他津津,温热的大掌轻轻拍在郁兰津后背,仿佛某种安眠的鼓点。
郁兰津没忍住,脸埋在傅舟延的颈窝掉眼泪,好像要哭出片湖来,抽抽噎噎地说:“舟延,你抱抱我。”
“你不要生气,老公,不要不理我。”
傅舟延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才想起睡前还在吵架的事,翻身面对面将郁兰津抱紧了,安抚地摸他脸上的眼泪,“以后不要乱发脾气,好不好?”
“好、好,”见傅舟延又变回世上最好的一个人,郁兰津忙不迭地保证,吸着鼻子,“那我可以亲你吗,今天都没有亲过。”说着又掉两颗眼泪,可怜见地继续说,“明明每天都要亲的。”
傅舟延喜欢郁兰津这样乖,给宠物顺毛一样摸他的脑袋,看他渐渐收住了泪意,才侧过脸含住他的下唇,又轻轻吮了吮。
这样温柔的吻才最让人心动,好像毛茸茸的触角在身上挠痒痒。
“为什么心情不好?”
郁兰津听他问自己,扭捏着不想说,像树袋熊般爬到傅舟延身上趴着,终于小声道:“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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