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雨刷在奋力地刮着倾盆的大雨,程瑾澜坐在副驾驶上阖目佯睡,她?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感觉到他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
车缓缓停了下来,程瑾澜睁开眼睛,“到?了?”
邵成泽解开安全带,凑过身来,“还没,要不要吃红豆糕,我再?去买点儿。”
程瑾澜看着近在咫尺的浓眉黑眸,轻声拆穿他,“你是去买红豆糕吗?”
是,也不是,东西已经?用完了,虽然他保证过今晚不会再?碰她?,但他现在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多大的信心。
邵成泽被拆穿了也不尴尬,碰了碰她?的唇,“那就不买了,答应过你今天要让你睡个好觉的,总不能食言。”
程瑾澜手指绕着他的袖扣,“帮我解开安全带。”
“嗯?”
“我和你一起去。”
她知道他自己去会更快一点儿,但在这?个雨夜,她?不是很?想和他分开,一刻都?不太想。
邵成泽深眸里乍出亮光。
程瑾澜欲盖弥彰地解释,“我也有要买的东西。”
“好,我们一起去。”邵成泽吻上她?的唇,有的时候不能听她?嘴里的话,但心跳永远不会说谎。
车离开便利店,最后停到院子里。
邵成泽先是解开自己的安全,接着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架着她?坐到?他的腿上,连回屋的时间都?等不了了,“淼淼,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他的灼热太明显,程瑾澜往后退了退,但身后就是方?向?盘,她?根本无路可退。
她?央他,“快进?屋了,你衣服都?湿了,不然该感冒了。”
刚才的伞都举到了她这边,他的衣服和头发湿了大半。
邵成泽不动,“那你帮我把衬衫脱了。”
程瑾澜声音又小又急,“回屋再?脱呀。”
邵成泽仰头看她?,“有好几次在走廊里,你就擦着我的肩膀走过去,眼睫毛都?不带斜一下,我好像在你眼里连空气都不如,你满心满眼都?只有施燃。”
程瑾澜的手轻轻地拨弄着他的湿发,雨水打过,好像变得更?黑了,“那个时候施伯母刚被诊断出了癌症,施燃的心情特别不好,马上又要高考,我们都?很?担心他,我妈让我多去开解安慰他。”
邵成泽不想听她用这样的语气提到?施燃,发狠去咬她?的唇,“我有好多次看着你的背影都?在想,你要是能回头看我一眼就好了。”
程瑾澜被咬得轻喘着气,“邵成泽,你是在装可怜吗?”
“那我有让你可怜到吗?”
程瑾澜捧起他的脸,唇落到?他的唇角,“你演技真的很好。”
又会骗人,又会哄人。
空调里的凉气也压不住车内升起的热,雾气蒙住了车窗,挡住了外面的大雨,也挡住了外面的黑夜,大雨将车困成了一座孤岛,岛上只有她?和他。
如果说前一晚是他在一味地向她索取,今晚则是她?在给予,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主动和回应,从呼吸,到?舌,再?到?体内涌动着的滚烫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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