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澜只是微颔首一下?,并不握手,但脸上笑容不变,“邵总好。”
周安当看到两人之间的风起云涌,题外话也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我们?长运和琼淼要联手举办一个小型的峰会,时间打算定在六月初,邀请的嘉宾比较重要,接待规格要求很高,时间也比较急,想定在你们?澜川,不知道你们这边能不能安排过来??”
不算大的一件事情,能让他这个老总亲自来?说,自然是不能推脱,况且也没什么好推的。
“没问题,周安哥,那回?头还是让益成和June对内容细节?”
“June在忙别的案子,这次琼淼是主牵人,具体情况让老邵给你说一下?,我得先去你们楼下吃个早餐,早晨出门?太?急,连早饭都没吃,饿得我胃里难受。”说完也不看程瑾澜反应,拉着唐益成就往外走,“唐助,还得麻烦你带我过去。”
他容易吗,一大早就被邵成泽拉过来干这种事儿,他哪里会想到这两个人会有过往牵扯,程家和邵家?他还以为他们两家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要是让程瑾川知道他胳膊肘拐到了邵成泽这儿,得把他折腾得蜕一层皮还不能完,要不是看在新项目上,邵氏让了?三分利给他,他才不干这没眼色的事儿。
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程瑾澜把包扔到会议桌上,金属链条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昭示着主人的忍耐心已经到达极限。
她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大费周章,还拉来?周安作陪,她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邵成泽想做的有很多,但是他要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尽管现在言语是最?苍白的,他起码要说出来?。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在我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我只和你谈过那么一段,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从没想过再去主动靠近谁,我承认,我一开始没说我是邵家人,确实是抱着侥幸心理?,我只是不想因为一个姓氏,就断绝了我们之间的可能。”
“我从没想过利用?你,或者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去做什么,我就算我再不待见老爷子,再和他势不两立,我也绝不会拿我自己的感情,去和他置气,耍手段,他不值得,我也没那么傻。”
“邵氏对我而言,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当时之所以想和我那位二叔争,一是我父亲留有遗言,邵氏是我奶奶和老爷子一起创下的,没道理?最?后便宜给别?人,二是,只有我当了?邵家的话事人,才有机会站到你父亲面前,谈我们?两家的恩怨,谈我们?两个的未来?。”
“至于那天?早晨的话,我没必要对着一个我压根不在乎的人,剖白我内心的感情给他听,因为他永远不会懂,我招惹一个姑娘,只是因为我喜欢她,想引起她的注意,跟利益得失没有任何关系。”
空气凝结成死一般的沉寂。
这些年,他习惯了?发号施令,很少向别人去解释什么,更何况是这么长一段的内心剖白,说的时候不觉得,说完才多少有些不自在,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椅背。
对面的程瑾澜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意料之内的反应。
邵成泽也不急于解决或者促成什么,陈年旧事里积压了?太?多的灰尘,总要一点儿一点儿拂去,才能重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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