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
乍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回味了下才明白黎谱说的是会等他回来,心脏好似一瞬间被填满,还夹杂着些许酸涩,白高兴想了想,笑着说:“我好像还没讲过我以前的事情。”
他又往前挪了挪,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你想听吗?”
黎谱看着这双黑色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握着少年的手又紧了紧,“你说,我就听。”
白高兴稍微顿了一下,平静地叙述了自己的过去。
更久远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在白高兴的印象里,他的童年时期快乐幸福,因为家庭境况不错,在旁人眼里,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只要按部就班,就能得到所谓“成功”的人生。
直到一场飞来横祸截断了这一切。
记忆里,他木然地听着旁边人的安慰,破碎的汽车,染血的衣服,都是那时候的噩梦。他也在那场事故中受了伤,在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里呆了很久,以至于没能见父母最后一面。
等出院回家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家很大,父母也给他留下了的足够的资本,生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但是老师和同学都很好,邻居阿姨也是,很多时候都是被拉过去蹭他们家的饭。”
阴郁,自闭,白高兴只能想出这两个词来形容当时的状态,那个时候他还在初中,眼看着就要落下功课考不上高中。
“我也忘了最后是怎么想过来的,那个时候太混乱了,还好后来都变好了。”
说到这里,白高兴又笑了起来,黎谱的目光却更加深沉。
太过旁观的角度,不知道少年究竟用了多久治愈自己。
白高兴继续说:“上了高中就更方便了,住校不用再麻烦别人,吃食堂定外卖,也不用非得练厨艺……”
说到这,白高兴想起了自己把自己送进医院的那几次,不禁沉默了一下。
黎谱也同样想起鹦鹉从进家那天起就奋不顾身吃肉吃菜的情景。
“我也不是不会做饭。”白高兴想证明自己一下,比比划划,“但是你知道就是有的人……做出来的饭会比较黑暗。”
它就是不熟,或者突然黑了,或者味道奇奇怪怪,他有什么办法!
黎谱不禁挑了挑唇角。
下一秒,他把少年拉入怀中,鼻尖抵着头顶柔软的发丝,道:“我以后做给你吃。”
白高兴动了动,发出闷笑,“干嘛这么煽情。”
他稍微退开了一些,看着黎谱,眼底像晃动着星星。
黎谱看了白高兴半晌,轻轻地用鼻尖触碰对方的鼻尖,缓缓照着唇吻了下去。白高兴一怔,随后也搂住黎谱的脖子,给以回应。
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分钟。
白高兴气哼哼地把人推远,在被窝里动作了一阵。
“……别扒我裤子!!”
……
时间飞速地流逝着,白高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复习,过上了早晨背公式再做一天题的日子。
由于主科中的英语不怎么需要担心,于是节省出了大量背诵单词的时间,用来做其他科目头秃。
好在他曾经打下的基础不薄,复习一段时间后就逐渐回想起了知识点,变得游刃有余。
生活很规律,不规律也得规律——每天从黎谱起床开始,到黎谱睡觉结束,白高兴又回到了小学作息。
严格,但有用。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月余,黎谱又接了几个通告,重新在大众面前活跃,但众人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仅如此,大家也都发现“小白老师”已经消失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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