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雪白但夹着一根灰羽的绒毛脑袋终于动了动。
晕头转向了好一阵的白高兴终于从黎谱身上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呆呆愣愣,脑海也浑浑噩噩。
但很快,他回忆起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白高兴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玄凤。
黎谱的嘴……嘴巴!贴到他脸上!
白高兴转过脑袋,目光直直地盯着男人的唇瓣,然后忍不住再经过鼻梁,眉眼。
嗯……挺好看。
白高兴气馁,自我说服:这都是为了艺术献身。
想到艺术,他就想到台词,想到台词,他就猛然想起自己是怎么兜不住全部秃噜出去的。
坏了!
原先三天学会的计划缩到了一天……不,半天?让别人知道该怎么办?
白高兴有点急,想钻出来看看几点了,可惜身体被捂得有点紧,挣脱不开。
明显感受到了怀里挣扎的黎谱抬起另一只手配合,将鹦鹉捧在面前,“怎么了?”
白高兴:“……”
我现在还不想看见你。
他的心脏依旧紧张得砰砰跳,一看见黎谱的脸,就想起他是如何鬼迷日眼。
所以他没说话,但也保持僵硬,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眼前的男人。
就在一人一鸟僵持的时候,鸟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是气喘吁吁的中年导演和跟在后面的训导员。
“大白呢?”
于是本该解散下班的时间,变成临时起意的检查。
如果上班,他一定会很讨厌加班。白高兴窝在黎谱肩上,默默注视着似乎没组织好语言的导演。
半晌,他终于开启了话题。
“……我听说,大白把台词全都背过了?”仿佛是担心他在做梦,孙导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对。”黎谱点了点头。
“那——”孙导搓手,“能不能让它说上一遍?”
黎谱抬手将肩上的鹦鹉抱下来,轻轻放在他们面前。
“绝对没问题。”已经缓过神来的小伊义正辞严,“我在旁边听着黎哥教,大白重复了好几遍,绝对没问题。”他甚至拿出手机:“我还录音录像了!”
手机里传出白高兴清晰的声音:“皇后娘娘说了,今夜子时……”
啊,没法糊弄了。
看着面前两双期待的眼睛,白高兴的羽冠缓缓耷拉,一时间说不出话。
直到一根温热的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大白,再说一遍。”
咿——!白高兴一个激灵,直接张嘴:“皇后娘娘说了,今夜子时,荷花池,若是无人,就要他好看!”
感情饱满,吐字清晰,抑扬顿挫!
——毕竟他有意识地模仿了皇后演员的口吻,按理说应该挑不出错。
接着,他就看见孙导骤然亮起来的眼神。
之后的时间里,白高兴又轻松地将另外几句台词说了出来,眼瞅着导演的眼神越来越亮,几乎发光。
沉默持续地延后几秒,一句“太好了!”爆发出口,孙导猛地拍了一下训导员的肩膀,把单薄的年轻人拍得一个趔趄,转头激动地对黎谱说:“明天直接试拍,要是大白能在镜头前也保持这个水准,就直接正式拍摄!”
说完,他又苦恼地喃喃:“怎么剧本里就没有鹦鹉的夜景呢……要是有夜景,今晚就直接连夜拍了……”
你这样工作人员们会打你的喂!
白高兴唯恐他真的要拍到后半夜,抬头看看黎谱,得到一个摸摸。
“明天!记得明天一早啊!”临走,孙导反复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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