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其他的敏锐,当然不可能没发现玉柱儿在那里。
只是他脸上的笑意随同着他推开门,在看到屋内的摆设那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太子背着手,俊美的脸上被这诡异的红色倒映着,仿佛被血手印涂抹上了怪异的红痕。
贾珠站在门口,诧异地打量着这藏于巨船底下的地方。这是个非常宽敞的大房间,足够塞得下百来个人。但是现在,却被大段大段的红绸缎给挂满了。各色各式的红蜡烛摆满了架子,这倒映出来的红光打在允礽的身上,就算是个人,也会被异化成鬼魅。
太子就一个人站在这里,这种奇怪的环境下,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贾珠顿了顿,走进来,那红光落在他的身上,染红了他身上的青衫。
他合上门。
“保成,这要是走了水,跑都跑不掉。”
太子挑眉,“阿珠只想说这个?”
贾珠:“奈何我只能想到这个。”他有些无奈,几步走了过来,“这是什么特殊的仪式吗?”
太子举起自己的胳膊,看着自己被各色绸缎卷起来的手腕,“阿珠,可真叫人伤心,我原以为,你还会想到洞房花烛夜上呢。”
贾珠嫌弃地皱了皱眉,“若洞房花烛夜是这个模样,那我可就不要了。”
太子的眼眸微亮:“若是正正经经,阿珠就想要了?”
贾珠:“……殿下,说正经事。”他走到太子的身边,摸了一下他手腕上的那些东西。
那绸带,摸起来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丝滑,而是带着一点粗糙的感觉。如果是皇家出品,绝对不会有这种劣等的感觉,这些都是民间所造的。
“殿下是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
“这可不是孤弄的。”
太子朝着贾珠挑眉,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也不知道那卷在他手腕上的绸缎到底有多长,跟着他们走了一道都仍然蜿蜒地落在后面。
“这些,原本可都是,王峥嵘要送给我们的大礼。”
贾珠扬眉,打量着这不是简单几个人就能布置出来的东西,叹息了一声,“他有这样的能耐,如果真的能如他所想是为了百姓,那或许……”
“自私的人有很多,自私也算不得坏事。”太子淡笑着说道,“如果换做其他人,比如失败的人是孤,那又是另外的说法,不过是……立场不同。”
贾珠猛地看向太子,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话如果是贾珠来说还算是正常,可是太子……这就有些不太对劲。
“殿下,你……”贾珠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发现,太子已然用力,将手中的绸缎重重扯了下来,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如同重物坠落声,这些绸缎布料被狠狠地扯到了地上。
贾珠眉头微蹙,下意识就抓住了太子的手腕,“保成!”
“阿珠,你瞧。”
在太子的笑声里,这些绸缎忽然被烛光点燃,无数燎起的火焰透红了整个房间,摇曳的火苗舔舐着绸缎,倏忽,化为飘飘的碎片,好像无数流光在空气中游走,带着淡淡的暖色。
那是何其怪异疯狂的画面。
仿佛无数火焰飘浮在半空,然漂亮的红焰在实物穿透后,却好像水光滟滟荡开了褶痕。
贾珠神色古怪,视线从缭绕着他周身的古怪红光移开,落在太子的身上。
“这些,都是假的?”
太子点了点头,“的确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绸缎,在刚才扯下来的那瞬间,就会被无数烛光吞噬,将整艘巨船都烧得一干二净。
允礽拨弄了下半空中“燃烧”着的红光,“不过,要是王峥嵘还活着,这些,可就未必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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