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仙师就出现了。
他原本是在白莲教的一个分部,后来,就走到了总部,再往后,不知不觉,他就成为了一面旗帜。
“他的主张,他的能力,让他几乎掌控了整个教派,”朔方先生摇头,“而他的确是有些神奇的能力,他能卜卦,也可寻人,能夜观天象,也可看透人心。只不过,正如他所说,命格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可争,却未必可行。他所谋求的,或许不只是这所谓的皇位。”
像是这样一脚踏入修行道路的人,来争夺这所谓的皇权,的确看着是有些可笑。如那僧道二人,行行走走这么久,可从来不曾看到过,他们真的与世人产生什么牵连。
如此说来,这所谓仙师,也不过是个半吊子。
贾珠敛眉,心中有数。
而后,不知是不是朔方先生已经破罐子破摔,他开始将一些机密的事情说给贾珠听,一路走一路讲,等重新回到京郊时,朔方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得差不多。
这连着几天说话,已经让朔方的嘴皮子都说干了,赶着喝了不少水。
眼看庄子就在眼前,马车上,也就只剩下贾珠和朔方。
朔方盯着贾珠看了一会,拧着眉说道:“珠儿,你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是否有些太过亲密了?”
原本正在假寐的贾珠缓缓睁开了眼,轻笑着说道:“先生为何会这么说?”
“太子没理由不杀我。”朔方叹息,“虽我后来的确是出面引发了你的怀疑。可不管是北静王的事,还是京城这些情报的泄露,这都有我的手笔。如果不是这次刺杀牵连到你,我也未必会出手。”
刺杀,乃是灭族之罪。
康煦帝能隐忍到现在,不过是为了连根拔起,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怎么可能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贾珠笑了笑,轻声说道:“可这是太子,不是皇上。”
朔方皱眉,似乎是没能理解贾珠是何意。过了半晌,他猛地抬头看着贾珠,那紧皱的模样,仿佛要把贾珠整个人都剖开看个清楚。
“你,你和他,这……”
“先生。”贾珠朝着朔方先生缓缓摇头,平静地说道,“我什么都没说。”
朔方的脸色古怪,直到下了马车时,人的神情还没有恢复过来。
贾珠坐在马车上,他并没有下车,只是目送着朔方被人送到了庄子上。只是他刚走到庄子内,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几步走了回来,对着马车上的贾珠沉声说道。
“不管你刚才是何意,可要是没到最后,就必定得烂在心里,谁说,都不许叫他们知道,听见了吗?”
时隔多年,朔方先生是第一回用这般严厉的语气与他说话。
贾珠微怔,继而微微翘起唇角。
“学生,自当听从先生的教诲。”
他朝着朔方先生轻轻一拜,再起身,人便已经不在眼前。
贾珠在门外等候了片刻,确定诸事皆宜,这才让人驾车离开。他在半道上换了一辆马车,而后带着人直接赶回了京城,一路上没有任何停歇。
将将抵/达城门口时,贾珠看着正在搜查着来往行人的守卫,微微垂下头,若有所思。
这戒备看起来,比前段时间,又森严了几分。
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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